第1108章不慎暴露了（2/3）

“小傻瓜。”

他想要挣脱开山中幸盛的怀抱，却发现她抱得更紧。

山中幸盛抬起，鼓起勇气，看着义银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自己很笨，很差劲，很糟糕，但我不要把您让给任何，死都不要！”

义银愕然看着她，她的目光中闪烁着晶莹的泪点。义银无奈，把靠在她的肩膀上，也抱了抱她，低声说道。

“真是一个小傻瓜。”

两依偎在一起，沉默许久。

———

当山中幸盛打开拉门，走出房间，眼眶还是红红的。

她虽然想尽办法遮掩，但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消肿。

蒲生氏乡冲着她鞠躬行礼，山中幸盛微微鞠躬回了半礼，低声一句。

“照顾好主君。”

“嗨！”

说完，山中幸盛像是逃跑一样，快步走了出去。

她真害怕蒲生氏乡抬起，看见自己红肿的眼睛，会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玷污主君的清名。

一切罪过都是我山中幸盛的错，与主君无关，是我一错再错。若上天要降下天罚天诛，请全部加与我身吧，切莫害我主君。

她走在雪地里，心思却是温暖喜悦。主君对自己的真挚感，她能够感觉到。

虽然这是僭越，这是亵渎，但她就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今夜，她将在自己的梦中思念主君，帮自己再拔一拔。

都怪蒲生氏乡，她堵在门嘛，真是不方便。

———

蒲生氏乡望着远去的山中幸盛，目光复杂，又转看向屋内。

斯波义银这次没有闭目休息，而是正望着篝火，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蒲生氏乡走房间，返身将拉门关上。

义银眼皮都没有抬起，嘴里淡淡说道。

“氏乡，给我一杯水。”

虽然这具身体年轻有力，足以完成一夜十次。但刚才的场面太刺激，只是两次就让义银有些疲惫，他感觉舌燥。

蒲生氏乡嗨了一声，凑到篝火前，从挂在篝火上的铁锅中捞出一碗热水。再从旁边静置的水壶中取了少许凉水，倒进去。

双手将温水奉到义银面前，望着主君疲惫的面色，见他缓缓取过饮用。蒲生氏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绪，低下伏在榻榻米上。

义银喝了两，想要把水碗还给蒲生氏乡，却发现她双肩抖动，趴在地上隐隐传来哭泣声。

他愣了一愣，问道。

“怎么回事？”

蒲生氏乡抬起来，眼泪还在从眼眶中不断溢出。她擦了又擦，却是止不住。

“十分抱歉，我只是为御台所难受。您为了斯波家业，实在是牺牲太多。”

义银心一凉，把水碗放在身边，沉声道。

“你看见了？”

蒲生氏乡伏地叩首，说道。

“非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窥主君与重臣议事。只是拉门之外一角，纸窗有所损，无意中窥视到屋内况。”

义银惊了一下，常在河边走，果然会湿鞋。

以前和山中幸盛，岛胜猛厮混，总是侥幸过关。但次数一多，终究是瞒不住别。特别是蒲生氏乡这个同心众笔，近卫首领。

蒲生氏乡见义银面色突变，亦是悲伤逆流成河，化作泪水模糊了双眼。

早在当初，山中幸盛与岛胜猛雪地对决，主君赤脚狂奔阻止，她就已经看出端倪。

可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没有亲眼看到主君与这两位重臣的丑事，蒲生氏乡是玩万万不敢确信。自己心中圣洁无垢的主君，会遭玷污，还不止一个。

蒲生氏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出来，这时候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假装不知道。

作为主君近卫之首，亲信中的亲信。有些事她应该知道，有些事她不该知道。遇到不该知道的事，装也要装作不知道。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绪。

两年多了，她夜陪伴在义银身边，从小姓做到亲卫子，沐浴在义银的绝代风华之下。

她对义银的感，自己的心最清楚。她知道自己不该，知道自己不配，只要能陪伴在主君身边，她就心满意足。

丢失了御旗，在八幡宫让北条氏政迫主君下不得台，当时的蒲生氏乡确实是想去死。她宁愿死，也不愿看见主君因为自己而受窘。

可斯波义银拦住她，宁可付出惨重的代价，也要保住她的命。

那一刻，蒲生氏乡真的好高兴，高兴到甚至忘记了主君与那些重臣，隐隐不对劲的场景。

但今天，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窦初开的少，在屋外吹着山风，心中冰冷却是比山风更凛冽更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