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打回老家去！（1/2）

杀戮不是一次进行，而是分为了若次。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最少的一次是65名降兵，最多的一次是350名，前后死于同伴或“友军”刀下的降兵近三千，占了明军降兵总数的约四成。

没有激烈的反抗，只有无声的窒息。

从决策者到执行者，似乎都达成了共识，那就是缄默。

第一批领着淮军发给武器的降兵从俘虏中带出一队时，所有都没有意识到会发生什么。

而当最后一批被带走的降兵永远消失后，夜色中已经没有了明军，有的只有淮军。

从第一批到最后一批，中间持续了很多批，出意外的是除了发现将死时愤怒和绝望的哭泣咒骂声外，降兵竟然没有任何反抗。

个体的不算。

一次次杀戮的执行者都是不同的马——不同的军官，不同的士兵。

量的变化产生了质的变化。

降兵数变少了，淮军的队伍壮大了。

每一次杀戮都让淮军的力量大了一分，最后，是几千淮军。

一的杀戮过后，地里也长满了血麦，一道道沟渠直接被尸体填平，冻得无比僵硬。

这一切发生时，陆四坐在篝火前烤着徐传超在运河边中的一只野鸭，但他怎么看都觉得扎在刀尖上的野鸭可能是只鸳鸯。

个实在太小。

烤熟之后，陆四在野鸭上洒了点盐花，小心翼翼的吹了好几，这才轻轻咬了。

或许是烤糊了的原因，不好吃。

将野鸭递给一边的徐传超后，陆四走到篝火上架着的铁锅边摸出一把豆子扔进去，没有铲子就拿刀在锅里翻来覆去，直至锅中有浓郁的豆香味散出。

生怕豆子也糊了的陆四赶紧拿了块布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速度，将锅中的豆子一把兜出，捧在手里“和和”的吹着。然后或一颗，或几颗扔进嘴中，细细的嚼着，咽着。

投降的史德威部下千总曹元也在篝火边，他能够在“贼首”身边烤火的原因不仅是他手下有支百马队，更重要的是他刚刚带着马队的部下诛杀了同僚孟庆玉部两百余。

曹元带兵残杀同僚的场景被史德威从到尾目睹，这位援剿都司初时是愤怒，不敢相信的，但随着杀戮的进行，他的表变得茫然，疑惑，最后是平静。

当都司被“贼兵”押着从面前走过时，一身鲜血的曹元也是愕然，他想解释什么，最终只是叹了一声，带着刚刚充当行刑队的马队部下回到了他们先前被勒令呆的地方。

坐下去之后曹元就好像被灭了三魂六魄般，再也没有动过，直到“贼”过来将他带到领面前。

.......

陆四将曹元找来是想知道明军的具体况。

在短暂的迟疑之后，曹元将自己所知道的况都说了出来。

“李棲凤和胡尚友原归凤阳总督马士英节制......”

据曹元待，此次扬州明军北上的确是三家马，除史德威部外是甘肃总兵李棲凤和四川达州副将胡尚友，也正因三家互不统属，所以无法在和淮军遭遇时迅速合力，最终落个大败下场。

李棲凤和胡尚友是什么，陆四真没印象。

他知道有个叫李栖凤的，原来是明朝的秀才，父亲还是明朝的总兵官，结果这家伙跑到关外投降洪太当了汉，在满清官做的很大，当过兵部尚书，做过总督，还带兵击败过李定国，是个非常有本事的汉。

“......李棲凤和胡尚友应该都逃脱了，不过他二逃得狼狈，没能带走多少兵马。”

曹元的潜台词估计就是淮军这一次是全歼明军。

“这么说，扬州城内已经没什么兵马了？”

陆四脱下侄子在淮安给自己买的那双皮靴，这些天他一直穿这双皮靴，根本没有别的靴子可以换，所以靴子刚刚脱脚，便立时有让曹元实在不敢恭维的味道散发出来。

正在吃烤鸭的徐传超也是眉大皱，悄无声息的挪到了上风。然而让这位箭术高超的猎户子弟万万没想到的是，陆领竟将他那双臭鞋用刀挑了在火堆上烤。

徐传超去大解了，坐在火堆对面的程霖几也都纷纷想起有要事没办，迅速起身转移。

只有几个旗牌亲兵职责在身，不得不强忍空气中熏的味道，按刀伺立一侧，并一直死死的盯着和陆领说话的那个官兵的军官。

“扬州，”

曹元迟疑了下，“应该是座空城。”

“噢，那明天你们随我进扬州吧。”

陆四用的是“进”，而不是“打”。

曹元沉默，更加贴切的说，他应该是回扬州，只不过他出城的时候是明军，回城的时候却成了淮军。

真是做梦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