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可怜？可恨？（2/2）

间时间自由支配，教室随时都开放，想必在很多心里，为了未来的幸福生活，一个中秋不算什么——

学霸们还在奋笔疾书，学渣们则撒了欢的钻进镇上的小网吧，生则结着队去市里逛一逛……

石世玉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就爬起来，坐上通往缙卫（城市）的乡村士……

“妈，我来了。”

穿着一身新行，摘掉了黑框眼镜的石世玉一路走来不知偷走多少小护士的春心。

呕心沥血十七年养育出翩翩少年的母亲此刻正躺在病床上，鼻孔，手臂满了各种管子，昏黄的发在皮上铺上薄薄一层，明明四十岁的年龄却活成了八十岁的样子。

“中秋快乐——”

鼻微微耸动，石世玉依旧强颜欢笑，“看我买了什么，哈密瓜味的月饼……小时候你老说哈密瓜馅的好吃，还每回都称一大包五仁月饼，混进去几个都留给我……”

抬了抬手指，嘴唇轻颤，“……咳咳……又…费…咳咳……咳……”

“没费，儿子现在有好多好多钱，买个月饼铺子都绰绰有余……”

石世玉一只手轻轻握住母亲抬起的手，另一只手在金属床腿上硬生生捏出五道指印！

偏了偏，让自己直视石世玉，“好…咳咳…好好…咳…学……”

“放心吧，妈。”

看母亲想要抬手，石世玉轻轻握住放在自己脸侧，用脸颊在骨节突出的手掌上轻轻摩擦。

扯了扯嘴角，似是想笑，却不免又咳嗽两声，用仅有的力气把脑袋与儿子凑的近些。

“把我送……送回……回家……咳咳咳……”

说完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道，咳嗽一发不可收拾！

“护士，护士！”

……

背靠冰凉的瓷砖，石世玉突然想学着刘川，点上一支烟，说不定能把自己的焦虑燃去几分，也能好过些。

急救室门打开，石世玉离开凑过去。

“医生，怎么样？”

“她的肺基本上已经完全溃烂了，恐怕……即使用氧气瓶吊着，也撑不过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