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近乎纯臣（1/2）

“二哥你莫说话了，你写我说便是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莫担心外担心家里，外有我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待给年羹尧收拾利索了，年甜恬又坐回年羹尧跟前儿，摊开了手放在了二哥手指下，年羹尧一笔一划的写着，没问家里，也没问万岁爷是如何处置八爷的，只问了小妹，怎得两未见，瞧着身子更是不好了？

年甜恬犹豫了会子，到底也没瞒着二哥，且将兵变那一晚到这两她的昏睡尽吐露了出来，说起自个儿的身子了，年甜恬亦是心下沉沉。

“倒也不知我这身子怎么就这般不争气了，自年前生六阿哥的时候伤了身子，一直到如今，且每况愈下，就没个好的时候，珍稀的没少进用，可如何补进也不见得有效果，不过是惊惧了一遭，险些要了我的命了。”

年羹尧瞧着小妹这般模样止不住的心疼，且想想以前小妹未出阁之前，那小脸儿红彤彤的，便是冬里也鲜少穿得厚实，小手始终热乎乎的，哪像如今，秋还未到呢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套着了，手心儿里也是冰凉的一片，面上更是憔悴萎靡，虽还是美的，可如此到底不妥。

且都说后宫着地方吃，如今瞧着过真不假，便是小妹如此受宠的也不见得过得有多滋润，不过是面上的光鲜罢了。

“小妹，别灰心，二哥给你想想法子，给你寻医术高明的郎中，宫中的太医且都惜命得紧，一个个的总怕得罪了主子，便是一个小小的风寒都得治数月，小病也尽拖成大病了。”

“给二哥瞧病的王太医虽是行伍出身，不过我瞧着他也已然失了军中的脆利落，变得油滑了去，且等养满一个月，我能自个儿活动些了，定是不在宫中躺着了，届时请了好郎中来，叫额娘给你递帖子。”

说是在手心儿里写划的，可有些话到底还是得说出来才达十成的意，年羹尧没急躁，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吐着，如此没难受，便也不必再费力写划了的。

“你眼下该用药用药，别总嫌药苦便不用了，为了身子你多忍耐些，平里多出来走动些个也好，拘在屋里也是要病的。”

“你别听额娘的，什么养好身子还为天家开枝散叶才保得你的地位，两个阿哥尽够了，什么宠和地位都不及你的身子重要，你若得万岁爷喜，便是没孩子也能风风光光一辈子，若是不得喜，孩子生得再多也无用，这道理你且看看先帝爷的惠宜德荣四妃便知道了。”

“你生六阿哥时的那一遭，二哥都不敢多想，你自小那么怕疼，磕磕碰碰都要哭的，怎受得了生产之痛？你若再想要孩子，待来年选秀，你只管看中了下哪个子便将安置在你翊坤宫，叫旁生去，孩子记在你名下是一样的。”

年甜恬点应了去，又颇依赖的紧拉住了二哥的手，虽是对二哥着后来一句话颇不认同，可她若说出了什么不许旁给四爷生孩子的话，只怕二哥又要嘟囔她小心眼儿的。

虽定然没什么训斥的意味，可二哥伤着呢，年甜恬哪儿好叫为这没影儿的事儿多说话去，便乖乖应下，同二哥说了昨儿同四爷开诚布公的事儿。

年甜恬声儿压得极低，可年羹尧听着却是忍不住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张张合合好几回都没忍心打断小妹的话，且憋着一气等着小妹说完，年羹尧这才忍不住感叹一句。

“你如此作为也忒冒险了些？你又如何能保证这些话万岁爷十成十的真？万一他只为了稳住你，通过你稳住二哥我呢？”

年甜恬倒是没想过这一遭，无非因着直觉凭着了解罢了，只对上四爷的眼神儿，她便知道四爷没说谎的。

“倒也算不得冒险，我同万岁爷一贯的这般说话直接，都在一起这么些年了，我好歹也了解他，他说的俱是发自肺腑出自真心，君臣间全心信赖着不好吗？非要勾心斗角的弄得那么累？”

年羹尧朝小妹抿唇笑了笑，虽觉小妹天真了些，可这话这事儿从小妹中说出，年羹尧的确是有几分信万岁爷的真诚了。

且就看小妹能跟这般直来直往，便见关系属实亲密，颇像是抛开了身份，如同寻常夫妻说话流似的，放在帝王家何其难得。

“二哥从来都只愿做一纯臣，忠君尽事，这话二哥从前在万岁爷跟前儿便说过，只是时候一长，难免迷茫，有了家，更生牵挂和私心。”

“可为了你这话，二哥也愿意改了自己去，也愿尽力去做了纯臣，不过这纯臣是为你做的，若是万岁爷待你不好，二哥定然心生怨怼，且为了你、为了二哥自个儿、为了家里，二哥定时要有所打算的。”

年甜恬忙点了去，自是理解二哥的。

说句现实些的，如今世寒窗苦读谋官谋爵鲜少是为了什么高尚的理想和民族的大义，封建社会中世几乎没什么正确高大的信仰，做官多是求财求名，十个官员里，能有一个真真正正一心为君为民的已然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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