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灵田（上）（2/3）

……苍湖……方鸿回忆了一下详细版地图。

苍山距离南城门，约有上百里。

苍湖更远，两百里地，寻常步行过去，中途不歇息的话，少说十几个时辰。

武骑马，稍快一些，也快不到哪里去。

因为府城实行通律：

贱避贵，少避长，轻避重，去避来！

这些简单粗陋的通管制，有效避免了通事故的频繁发生。

“说起来。”

老堆起笑容，指了指全场中心的那处高台：“像您有功名在身，却是不必在这儿观赏……高台四周，有一圈尊贵坐席，视野上佳，颇有雅致，都是举老爷和秀才老爷，没准还有先天高亲临呢。”

“哦？”

方鸿望了一眼，高台周围的坐席或伞遮或立旗竖起屏风，仿佛一个个私密极好包厢。

坐席前后，空出大片地方。

几近于泾渭分明的楚河分界线。

往外五六丈，就是百姓们，隔着树枝木等编扎而成的篱笆围栏。

高低贵贱。

等级森严。

绝不是说说而已。

方鸿：“这个庆典……可有武秀才以上的武上台表演献艺？”

“从无。”

白发老翁顿时吓了一大跳，慌忙摇又摆手，不敢再与方鸿言。

举秀才，台上表演？

这种大不敬想法，根本不该有。

戏子，古称优伶，其名已经蕴含了不恭之意。

意为调笑戏弄。

其为平民阶层的最低等。

说白了。

戏子伶官本是低贱的营生，卑微如路边泥土，尘埃，芥，仅仅是供取悦寻乐。

抛露面，不事生产，不能够报效家国，毫无用处的东西，身份地位甚至不如抄书……白发老翁不明白方鸿怎么会有举秀才在大庭广众之下效仿戏子登台献艺的想法？

妄言，妄语！

不合规矩，不尊礼数，不成体统！

老告罪了一声，拄拐杖，颤颤巍巍地离开。

“……”

方鸿沉默了一下，穿过群，往家走去。

出了苍礼庭台的区域。

走过两条街。

新科秀才馆门。

又是一群汇聚在此，庆祝冬去春来。

……

方鸿继续往前走。

经过五条街。

蓦然间一怔。

只见：无数盏灯火从街道上，楼阁宅中，巷子胡同，各个角落，纷纷扬扬的点亮升腾夜空。

哗哗~哗哗~

天上飘着一盏盏祈天灯，以白结方纸糊制。

明灯光点，如梦如幻，冉冉升腾之际，恍如美美奂的巨量光点，又像是绚烂夺目的满天星，于城内浮现，一点点攀升高度，照亮了寒冷冬夜。

‘孔明灯？’

‘这是热气球原理。’

眸光微动，心一跳，方鸿看到好几个扎着羊角辫的童，双手捧起祈天灯，或踮起脚尖，或往上一蹦，把那些纸灯送上夜空。

接着。

孩童们欢呼雀跃了起来。

有的指着天上灯，挺起胸膛，骄傲极了：“那是我亲手做的，上面系了根红绳！”

“我的灯最亮，飞的最高！”

几个小孩子仰，望天，紧盯着属于自己的祈天灯。

这些小孩子。

后天一层的境界都没有。

也就在灵气长城之内，亲手制造祈天灯，仍活蹦跳。

放在郡县乡镇。

怕有魔之危。

“……”

方鸿搓了搓牙齿，加快脚步，回到方宅。

几个机灵的内院丫鬟出来迎接，穿着即将睡的亵衣，脸蛋清秀，身段姣好，自荐为方鸿洗漱，以及暖床暖脚之类的事儿。

暖床？

方鸿哑然失笑。

这些小丫鬟最多后天第二层，尚未练出气血，体温热量一般，暖床暖脚什么的，能有啥子用。

屋寒，嫌冷，他一气就可以加热升温。

再说了。

作为先天真金境，体内金，无伤加身，不腐不朽，完全不惧所谓的严寒酷暑。

“好了，散了吧。”方鸿没有宠幸这些丫鬟的欲念。

没办法，实力相差太多了，甚至不是同一个生命层次。

别说尽兴了。

一不小心闹出命是小事，造成区域地震，才叫麻烦。

府城之内规矩多。

先天武必须约束自身的武力。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