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公德心（2/2）

“哼，方鸿年纪比我们大，更可能卡在后天三层……气血气血，乃是武的象征！”

整个周宅练武场，约有几十。

后天二层，只有九。

这就是穷苦家的普遍处境，吃不起淬体丹药，毕生卡在后天一层或二层。

“练武的确大不易。”

“耗时一个月，夙兴夜寐，锲而不舍的苦练，每天都筋疲力竭，到如今才是后天四层。”方鸿默默思忖，体会到武道艰难。

好在有先天元气的洗礼，根骨灵都提高一大截。

余下的先天元气盘旋心，如同作弊器，时时刻刻在变强。

呼！

方鸿吸了一气，提起劲力，壮大气血。

接着又把体内衍生的气血储藏到先天元气之中，不断压缩，不断打磨，竟如同一枚大丹，滴溜溜打着转儿。

气血品相，凝炼程度，隐隐媲美武道秀才的水准。

内脏时不时发热，这是气血要渗透五脏六腑，即将突后天五层的征兆！

但……

出门远行，四处斩妖，怎么也得再变强一点点吧……

到了黄昏时分，周宅小厮们送上热腾腾饭菜，以及一碗碗强身滋补的药汤。

王大力凑了过来。

又念叨周宅里面的毛蒜皮的小事。

谁谁谁偷看丫鬟，被打了；谁谁谁晚上起夜，掉茅厕了；谁谁谁惹怒管家，被撵出周宅。

王大力：“昨我看到主家的那位少爷……”

方鸿：“肃静。”

王大力：“肃静是什么东西？”

方鸿：“就是闭上嘴。”

耳边清静，世界仿佛变美好，方鸿打量了一眼王大力，又看向碗里露出边角的块，暗忖道：“表面上我服用淬体丹，突后天二层，不会惹注意……至于丹药，卖不出去，脆送给这孩子。”

……

转眼又是两三天。

某个夜晚，月黑风高，王大力走在回家路上。

他患了热病，病好之前不准进周宅。

“这可怎么办。”

王大力脸色泛红，发着高烧，走起路摇摇晃晃：“等会洗把脸，别让爹看出我生病，免得吃药费钱。”

后天二层，扛鼎之力，根本不会生热病。

王大力回忆昨之事……周家少爷让小厮脱光衣服，在冰库里面倒立，期间泼冷水，哪个坚持最久，就能拿到二两银子的赏赐：“要不是我憋着尿，没坚持下来，那银子定是我的！”

可惜世事不如意。

没得到银子，还生了热病，王大力摇晃脑袋。

蓦然间。

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仿佛一热扑面而来：“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

王大力吓得脑袋清醒了过来，抬看去，面前是一位脸上蒙着布的，负手而立，气血如炉，散发着滚滚热，这是后天四层的外在异象！

武！

王大力跪了！

方鸿台词没念完，就见王大力双膝跪在了地上：“师父在上！”

谁要收徒了！

我就扔个垃圾啊！方鸿拿出怀里的淬体丹，继续背台词：“维护洛河村和平的重任就给你了，我——”

咚！咚！

王大力磕了两个响：“徒儿给您磕了！”

“好端端路面被你弄出个坑，如此没有公德心，还妄想拜师学艺？你我无缘，不必多言。”方鸿拂袖而去，只留下王大力一脸茫然，好半天才站起身，捡起地上的丹药，又是费解又是喜悦的走了。

……

翌。

隔壁王三狗敲门，见了方鸿，一脸严肃：“方鸿，问个事，知不知道什么叫公德心？”

方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