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能亏了自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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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堂屋里传来老妈乒乒乓乓的锅碗瓢盆的声音，儿子要出远门，老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儿子在外饿着，早早的起来给儿子蒸上白面馒，熬上两锅粥，一锅玉米面糊糊，一锅白米粥，白米粥分量小，可着二儿子与大儿媳吃。

凌晨四点十分，唐建国抱着自己结婚时候的灰布衣衫叫醒了唐浩，村里在外，里面穿什么别看不到，但是外面一定要穿的体面，老唐也把水泥厂发的胶皮鞋给了唐浩，这一身就这一家最体面的衣裳了。

四点半，全家都起来了，原本老妈想给儿子带十几个馒十几个蛋，在唐浩再三拒绝下，带了五个馒，五个蛋，离开了家门。

在家眼里，他们一辈子没走出过镇子以外的地方，跨省想都不敢想。

在一家的目光中，唐建国骑车带着唐浩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村子。

望着两个儿子离开的背影，老唐的眼镜浑浊了，以往天天看着他家老二那张欠抽的脸，真想眼不见心不烦，突然见不着那张欠抽的脸，还有点舍不得。

这个臭小子，都不知道回一个。

儿子背影消失在视野里许久，老唐才不舍的收回视线，一回，看到老伴在抹眼泪，嘴里念叨：“哭啥哭，就一个星期就回来了，也就你想那个混球，不搁家正好，少给他闲心。”

“这个混球，说走就走了，一个在外，肯定是要吃苦的，咱家浩子又没吃过苦。”老妈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老唐在自家矮墙上磕磕烟斗：“他能亏了自己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