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谁和谁是一路人（二更）（2/3）

“求王爷为我爹做主。”蔡平也跟着跪下来。

陈王看着父二，脸色沉沉的正要说话，马则为道：“叶四小姐说得对，他确实做给我看的，否则，如果我知道他杀，我不会帮他的。”

“马则为！”蔡明岳吼他，马则为继续道，“我也并非是多高洁之，但一进门就看到尸体，得知他杀，我肯定会慌张，就像我招供时说的，弃尸于郊外是欠考虑的，但在当下我们没有想到这一层。”

又不是刘兆平，杀如杀。

“至于陈虎，我对天发誓，我当时对杜小同说的是封。”他看着杜小同，“我可以和他对质。”

杜小同的封布被拆开，喊道：“这他娘的有什么区别，封和灭区别在哪里？”

马则为摇了摇，很丧气：“我无话可说。”

很显然，在这个沟通过程中，不管他主观怎么想的，但结局就是因为他陈虎被杀了。

“蔡大没有指使你？”叶文初问他。

“我当然要问蔡大，是他说让杜小同封陈虎。”马则为一楞看着蔡明岳，忽然想到什么，当时蔡明岳的原话是：我们没杀也不用怕，给杜小同一点钱，让他将陈虎封。

他理解的意思，拿钱给陈虎封，杜小同理解的意思，自己拿钱杀陈虎灭。

“是你！”马则为指着蔡明岳，“你这杀了两个，就算查透了，乔燕红是张克荣杀的，陈虎是我指使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蔡明岳喝道：“胡说八道，你不要被这个小丫蛊惑了。”

叶文初很大方：“这些都是罪加一等，原罪就已经足够死刑了，更何况还有巨额贪污，其他的罪没有数清楚就不清楚吧。”

“王爷，下臣没有。”蔡明岳始终重复这话。

陈王凝眉看着叶文初，道：“这个事……”他没说完，叶文初不想听，“王爷，县衙是刑明典狱，伸张正义公道的地方，王爷你不会想要手吧？”

陈王问她：“他是本王的官员，本王不能处置？”

叶文初点：“不能。就昨晚您审讯张克荣，二位小姐私自闯现场窃取证据一样，都没有资格。”

陈王不高兴，这个小丫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在教我做事？规矩是你定还是我定的？”

“王爷，规矩是定规矩的定的，本朝定规矩的是太祖吧？”叶文初说着问沈翼，“沈先生，是太祖吗？”

沈翼颔首：“是。通元十二年，陈留王府的郡马当街与群斗致死，陈留王将主犯十二带回王府，审问、签字得到供词后，在王府外将十二斩首示众。”

“太祖得知后勃然大怒，虽说十二该死，可得死在衙门签发的斩首令，由刽子手下刀，供词审讯也必须过堂。”

沈翼对陈王道：“陈留王因此被连降三级，收回封地圈禁京城。”

陈王坐着没动，只静静看着沈翼。

沈翼安慰陈王：“王爷别生气，沈某也只是告诉王爷您，这是太祖定的规矩，不是四小姐有意刁难。”

陈王道：“连这事都知道，看来沈氏家训你也读过的。”

沈氏家训，当然是皇室家训。

“倒没有。这是正史内容。”沈翼道，“我们是真心实意提醒王爷。”

真心实意的提醒？是真心实意的挑衅吧？陈王盯着沈翼，沈翼也看着他并不退缩。

不知过了多久，陈王盯着沈翼笑了：“连降三级，有道理。”

沈翼应是：“这样有罪的，不值得。”

陈王起身，拂了袖子看了一眼叶文初，往外走：“这案子，就劳驾县衙吧，再说下去，本王连王爷都做不了了。”

他走了几步，路过沈翼时，忽然道：“沈先生可有空，去王府聊一聊？”

“有！”沈翼道，“沈某在衙门是闲，随时有空。”

陈王很吃惊他的镇定，看他一眼，率先出了门。

叶文初看着沈翼，沈翼和她微微颔首，笑意盈盈地走了。

房里，蔡明岳喊道：“王爷，王爷您要给下臣做主啊。”

“做什么主，王爷要给你做主，王爷就该领罪了。”鲁志杰道。

蔡明岳喊着。

汪公公对这个结果愣了一下，才跟着陈王出去，他以为陈王来了叶文初会收敛，但没有想到，她该杠还在杠，一点没让步。

汪公公走得更快了。

蔡平扶着他爹起来，海鞘几扣蔡明岳，她哭着推搡打。

“叶文初，”叶月棋走到她面前，低声道，“你做这些，最好让家里知道，你在未经过他们同意的况下，带着他们走在刀尖上。”

“就算沈临川是你的靠山你又能怎么样？王爷想杀你们，易如反掌。”

叶文初告诉她：“你别怕，反正你又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