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师兄、师弟（2/3）

的立体水墨画，似乎有一个微观世界就在其中，同时又仿佛电影的幕布一样，呈现出来的画面赫然在运动。

首先出现的画面是一座开满了色桃花的山，而画面不断地往上飞升，迅速地越过了山，呈现出桃山背后的那片浩瀚的修罗战场，“魏”和“蜀”的军旗猎猎，而数万名微小的士兵正在奋力地厮杀，烟尘滚滚，车马嘶嘶，而厮杀之声也从画卷中传出。

这些厮杀画中的兵马，不像是画中，因为他们身上传递出来，乃是充沛的生命气息。

画面飞快地滑动，越过了一座座城池，在几秒钟的时间里越过了整座世界一般，最终落到了一座山老林当中。

这里流水潺潺，有一位穿着淡黄长裙的绝美子正在酿酒，泡制着高粱。手法湛细腻，无可挑剔。

脚下地窖之中的货架上，一坛坛美酒陈列，而在这些陶制酒坛的上方，有只黄色的葫芦，独树一帜。

莫惊邪抬手，手便落了画卷之中，他的手也变得分外的微小，轻轻地握住了这只葫芦。

而他的手从画中抽出的时候，手恢复正常，这只葫芦也变成了正常酒壶的大小。

莫惊邪打开的了葫芦上的塞子，那让只是闻一闻就馋的水长流的酒香顿时之间把雨水冲刷得清淡的空气填充满。

分别酌满两杯，一杯推到了大叔的面前。

“师兄，你最喜欢的碧落阳春酒。”

望着碧绿色的美酒，大叔嘴角挑起了淡淡的笑意，当年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绝世美酒，只是酿造的手法，就失传在了王朝，只有玄圣宗外十里的小样城中，那位开着酒铺的刘老会酿。

那时候，他经常伪装成一个普通的酒鬼，来到他的店铺里喝酒。本来喜欢嘻嘻哈哈的他，很容易就和老板打成一片，也和他结为了忘年之。

“刘老还好么？”大叔没有饮酒，只是淡淡地问。

“你‘死’后第二年，他就死了。不过没什么痛苦，是寻常的老死。他儿子说，老家走得很安详。”莫惊邪端起酒杯，说道，“师兄，你死之后，师父便将这乾坤造化图送了我，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学习了碧落阳春的酿造手法，并在在里面绘制了这位孩。因为，我知道你喜欢这酒，我希望它能保留下来。这是我，对你的凭吊。”

莫惊邪就没有立马嘴，而是悬停在了嘴边。

“虽然你做了那样的事，成为了玄圣宗的耻辱，让全王朝都唾弃你，但是我还是敬你是我师兄，是当之无愧的我辈第一天才，青云榜第一的不世强者，假以时万里剑神的替代者，最照顾我们师兄弟的大师兄……所以，那一天我没有参加追杀，但得知结果后，哭了很久。”

他将香甜绝世的美酒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地砸落在桌面。

他苦笑起来，“可我也觉得你的确是罪该万死，死亡理应是你的宿命，所以你依然是我敬佩的师兄，我选择闭关这么多年，也是因为你的死，我欣慰，也痛苦。”

“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又活着？”

灵魂拷问，拷问的是灵魂。

在他心中伟岸的师兄，为什么偏偏拥有的，是如此肮脏卑鄙，邪恶不堪的灵魂？！

而为什么，这样的灵魂，理所应当在十五年前死去，却直到今天还活着？

莫惊邪咬牙切齿，天空中的乌云，好像是煮沸的水面，“你凭什么活着，你活着，那数千无辜婴儿，又如何得以慰藉？”

大叔脚尖摇晃的拖鞋终于啪嗒一声掉落在黏着油渍的水泥地面，他这双邋遢的双眼，终于轻轻地眯了起来。

狂的雷霆在外面的天空中奔腾，很多这时候才赶下楼来收衣服的们，被滂沱大雨，瞬间就冲刷成了落汤，惊叫声连连响起。

大叔手指夹起了桌面上抽了一半的香烟，火焰还没有熄灭，随地吐了青痰，把烟叼进嘴里，冷漠地看着这个男。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

莫惊邪没有回话。

大叔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又怎么知道，我还在这里？”

莫惊邪凝望着师兄双眸，缓声道：“我闭关很多年，恰逢出关。一封书信寄到了宗门，要师父亲启，然而又碰巧师父在闭关，那封书信传息部的弟子们本来准备将它给少宗主金看峰，但是金看峰忙于准备明年举办玄圣宗四五百年盛典，便让我处理这封书信。”

“书信里说，你还活着，活在水井湾。”

大叔浓郁的眉轻轻地下压，如锁一样的川字，钉扣在了他脏兮兮的额上，“师父和舒青青……知道我还活着么？”

“我没有告诉其他，一个过来的。”莫惊邪摇摇。

而听到这个答案，舒一天的神色微微地变了变。莫惊邪不知道他是因为失落，还是因为庆幸。

莫惊邪冷声问道：“十五年了，师兄，这些年舒青青师妹，还有师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