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水刀（1/2）

说梦华又点道了一声“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其实他有点心虚。

虽然自他伤愈后至今七百二十八天，期间习武功课不曾断过，但比上别十年二十年的童子功，总不免惧的。

他的师父也不是只有这一个，白胡子烟杆淳于建是专教他实战与使刀的。

例如教拳的师父就有两位，第一位姓刘，住在山里，统共见过三回，第三回让说梦华打之前教下的拳，沉默了一阵，然后说学得到位，他没有东西能教了，又专门把说梦华引荐给澍云山的陆辞。

陆辞是一个武学奇才，不仅练拳，还练刀。

说梦华本来会一点刀法，是醒后那七天里他的贴身侍卫教他的，陆辞见过他使短刀，说了两件事：一，让他改用长刀；二，他是个练刀的天才，以后重心要放在练刀上，将来不管学了什么新本事，都得知道用回刀上。

据说几百年前，还有金玉榜的时候，会按功力修为给武者评定等级还有称号，等级最低是一段，最高是九段，能到九段的，世间少有。

也只有九段的能“世之金玉榜”，并有定评称号，陆辞当时称号“凌云寸心”，没提他的拳，也没提他的刀，认可的是他这个。

陆辞有个师兄叫赵师镛，也在金玉榜上，称号“妙算刀”，但没有传，见过的也很少，现在的甚至说不上来妙算刀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套刀法。

说梦华为此事好奇过，陆辞没有回避，也没有直说，他反问说梦华：“什么刀能杀？”

说梦华握了握自己的横刀，“这刀就能杀。”

陆辞说：“没错，这刀不仅能杀，鱼鼋蛟龙，狼虫虎豹都杀的。那什么刀只能杀？”

不是只能用来杀，是除了杀，其他什么都伤不了的意思。

说梦华愣了，他怀疑道：“有这样的刀吗？”

陆辞说：“那要靠你自己想了。”

至于为什么现今不评金玉榜，也不再给武者定级，陆辞给出的解释很简单，天上的皇帝换了，现在的皇帝不喜欢这个，这套制度也就废了。

说梦华跟着陆辞学了五个月，时间一到，他就被陆辞赶下了山，一样的原因，没东西教了。

山下有在等他，是陆辞给他引荐的，丹阳楼的息程微，也是他第四位师父。

息程微是个哑，那真是太巧，说梦华是个瞎子。

他们的流是单箭的，只能说梦华开，信息传到息程微那里就中断了，再折不来了。

息程微是丹阳楼的楼主，如今丹阳楼大部分事都给了副楼主封星元打理，平里息程微只需在大事上点个即可。

他是丹阳楼的门面，站在那里就够了，他不会说话，也不需要他说话。

但是说梦华是看不见他点的，这就很要命。

陆辞不仅是让他教说梦华，也是让说梦华来教他的。

这是生不可多得的指点。

点透了，就能实现突，实现超越；点不透，那就要等下一次的机缘，然而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也许一辈子都等不来。

息程微的天分其实非常不错，他自幼好学，少有奇名，又聪明颖悟，熟谙武经，通晓百家，如今已经到了可以开宗立派的程度。

但是他的刀法还差悟出最后一招，为此他拜谒过陆辞，陆辞看过他写的话，沉吟半晌，也想不出法子：“我悟的是做，你悟的是刀法，做不能做刀，用刀不是用啊。”

息程微走了。

他没有驾云，而是从天亮走到天黑，又从天黑走到天亮，沾了一路的山林湿露回去。

练武的脚下都有玄妙，三分的功夫在手上，七分的功夫在下盘，从澍云山到丹阳楼，就是骑马也得三天，息程微只走了一天。

一路水光山色，他想起宋之问的诗句：“山雨初含霁，江云欲变霞”，宋之问品低下，一遭贬谪，吟起苦来，反而模样。

不久陆辞给息程微去了信，让他来接说梦华。

他没有先看到说梦华，而是先看到说梦华的刀，两把刀，红檀木的刀鞘，刀把一金一银，上面有可以镶嵌的茬。

他心里念道：“好刀”，但说不出来，只能拉着说梦华跟他一起走。

说梦华走得比他还快。

出现这种况，一般有两种原因，一是其中一内功远高于另一，内功使体质有了质的变化，好比兔赛跑，本质决定结果；二是内功相差无多，快的是胜在步法更为灵妙。

息程微看不出说梦华练得是什么内家功法，也问不了，一路郁闷到丹阳楼，才找了个传声筒得以问话。

说梦华回答，内功是一门名为幻蝶的功法。

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