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怀疑的种子（1/2）

曹吉祥胆小怯懦，贾小四本来以为不用费劲，一审问准招供，没想到一到东厂，曹吉祥比他还凶。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番子们又一直奉曹吉祥命令，对他颇为畏惧，虽不至于手下留，但审问时不肯尽力，贾小四刚接手，还没有立威，年纪又小，手腕不够，一时竟拿他没有办法。

沈景奕来提，贾小四心一沉，是不是皇帝认为他能力不足，才亲自审问？他不放心，和沈景奕一起押曹吉祥过来。

一路上，曹吉祥骂不绝，声声骂贾小四忘本：“……你在宫里多受咱家照料，如今翅膀硬了，敢跟咱家相抢？我呸！”

边骂边不停将水向贾小四。他五花大绑，被两个番子紧紧拿住手臂，哪里能到贾小四。

贾小四沉着脸，眼神凶狠地盯他。

沈景奕脸色苍白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得快点回宫。

一行来到昭仁殿，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感到茫然，张大不是遇刺受伤，身上还包扎白布，白布上还一滩血迹吗？怎么身上的白布不见了，这会儿中气十足和皇帝聊得火热，哪像受伤的样子？

和皇帝过了明路，张宁当然不用在皇帝跟前装，两边喝茶边聊美食，不知多开心。直到沈景奕回来禀报，贾小四押曹吉祥进来，朱祁镇才敛了笑。

“陛下。才真的冤枉，贾跃和万良行刺，才一点不知。”曹吉祥要是没脑子，怎么可能成为少监？能向皇帝陈的机会，他怎会放过？不把一切推给两，自己扮苦主，那就不是他了。

朱祁镇道：“小四，把刺客的供词给他。”

贾小四随即拿出供词，丢在曹吉祥面前。

曹吉祥拿起一目十行看完，越看胖脸越白，这两个没骨气的什么都说了。他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啊。

其实真不怪两，能在锦衣卫面前硬气的真不多。

朱祁镇道：“为什么派行刺张卿？”他想不明白，张宁哪里招惹他了，至于派行刺吗？太祖以来还从没有出现过行刺大臣的事，真是岂有此理。

不招不行，可是招了会死。曹吉祥又惊又悔，连连磕，道：“才一时糊涂，求陛下看在才尽心尽力服侍的份上，饶了才的狗命。”

贾小四到皇帝身边侍候之前，这份差使是曹吉祥的，他看出太皇太后和三杨上了年纪，没几年好活，王振不过五十出，身子骨硬朗，终有一权倾朝野，才极力奉承，讨了到东厂的差事。

失算了，要不是他去东厂，哪有贾小四这兔崽子什么事？曹吉祥后悔了。

三进来时，张宁手拿一块点心，皇帝询问的时候，他把点心吃完，喝了一茶，再望向曹吉祥，眼眸似笑非笑。朱祁镇明白，他却清楚，极有可能曹吉祥知道他向皇帝进言，贾小四才得以成为厂公。

贾小四一直呆在宫里，他没有机会出手。这是杮子捡软的捏啊。张宁无声吐槽。

“才……才一时糊涂。”曹吉祥瞟了一眼贾小四，恨意难熄，要不是这小子，自己会落到这般处境吗？

朱祁镇更加生气，道：“掌嘴。”

“是。”沈景奕应声而上，“啪啪啪啪”连扇曹吉祥四个耳光。

已经习惯听朱祁镇命令的贾小四反而慢了一步，他颇不习惯地扭了扭脖子，一时不知道该什么。

这是给曹吉祥搔痒痒吗？张宁很有亲自动手的冲动，最终忍住了，没有动。

曹吉祥吓得魂不附体，他印象中的皇帝，格温和，从不打骂身边侍候的内侍，这次例，估计气坏了。

沈景奕停手望向皇帝，见他没有喝停，只好接着打。殿中只有“啪啪”声，直到曹吉祥两边脸颊高高肿起。

朱祁镇抬了抬手，沈景奕赶紧停手退下，只觉自己一双手又痛又肿，不由敬畏地瞄了张宁一眼，心想，张大好厉害，为他的事，皇帝气成这样。

“说还是不说？”朱祁镇脸一沉，自有帝王威严。

曹吉祥痛哭流涕：“陛下饶命，才听说，张大为贾小四进言，贾小四才得以执掌柜东厂。才气愤不过，这才派贾跃和万良行刺。才糊涂，以为只要刺杀张大，贾小四没有帮手，便不是才的对手。”

你是傻子吗？张宁差点问候曹吉祥的十八代祖宗，皇帝最不愿意看到什么？身边的结成同盟。曹吉祥这一刀捅得够狠，不管张宁怎么解释，都会在皇帝心里留下影。张宁得知他派行刺都没现在这么恨他。这阉货真是杀千刀都不够。

心念电转间，张宁借桌子的遮掩，把玉佩戴上。希望能借好运气多少消除这番话的影响。刚才他和朱祁镇谈笑风生，几刻钟一闪而过，要是戴上玉佩，好运坏运来回折腾，不引起朱祁镇生疑才怪。

所以他没戴上。

他没料到曹吉祥笨得像猪，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哪怕这是事实，也不能在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