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言鬼事 藏心声（2/2）

边的大红，他早已揣摩出万历皇帝对张居正的感十分微妙：既敬重，又憎恨；既依赖，又忌惮。

单就这一点，他如同穿越而来的朱翊镠一样看得真切——

尽管张居正严守臣道，对万历皇帝礼敬有加，但在张居正面前，万历皇帝总是小心谨慎，活像一个生怕做错事的小媳儿。

尤其是处理朝政，他这个代皇帝朱批的秉笔更是看得透彻。

万历皇帝虽然对张居正言听计从，但每签发一道圣旨，又都是怅然若失：因为张居正的票拟，万历皇帝他不敢擅改一字……

如今，这位严苛不苟言笑的宰辅，眼看就要油尽灯枯撒手而去，万历皇帝悲痛之余，有几分幸灾乐祸也在理之中。

正是基于这样的判断，张鲸也感觉听出了万历皇帝的心声，他才冷然一声笑，露骨地道：“万岁爷，婢怕是要恭喜您了！”

万历皇帝微微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恭喜什么？”

“张先生一死，压在您上的一座大山就给搬掉了，这难道还不是一件喜事儿吗？”

“混账！”万历皇帝猛然一拍桌几，大喝一声。

吓得张鲸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迭连声地道：“婢该死！婢该死……”

万历皇帝本想再骂几句，可见张鲸吓了胆儿似的，身子瑟瑟发抖，也只好将音量降低两分。

但依然是责斥的吻：“朕还以为你是个聪明，原来也是个银枪蜡不中用的货色，什么胡话都敢从你嘴里吐出来。”

“婢该死！婢该死……”张鲸像被阉了的鹌鹑，伏于地，不敢抬起来。

不过，被万历皇帝这一骂，张鲸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即便万历皇帝如他心中所想，也不能将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点道出。

本来，妄自揣摩帝王的心思就是大罪，而且还是当前如此敏感的话题，张居正还在世没有死呢。

……

祝大家元旦快乐！在新的一年里事事如意，身体健康，开开心心赚大钱，痛痛快快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