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七章 试探（2/2）

你们父子虽然趁火打劫，但不准备赶尽杀绝，给我一条路走……难道我这时候还能说些不好听的话吗？

“说起来还要谢过老船主呢。”钱锐也轻松下来，苦笑道：“要不是老船主昨许我离岛，只怕今要死在事中。”

“是啊，那样的话，只怕钱龙泉一怒之下要攻打舟山，将我等一扫而尽。”汪直也苦笑道：“昨离岛而脱险，今上岛……汪某才能讨回一条命。”

“不过方某也比老船主好不到哪儿去。”钱锐摇道：“昨离岛，在镇海县城内被王本固搜捕。”

“嗯？”

“张三率亲兵、钱家护卫攻打府衙将我抢出来的。”钱锐低声道：“而王本固本计划今发兵攻打舟山……碰到这事，几官军对峙甚至火并，才熬到渊儿率吴淞水师而来。”

“计划今发兵攻打舟山？”汪直咬咬牙，“所以王一枝选了今动手！”

钱锐眼珠子动了动，只说：“太多巧合，未必是巧合。”

昨，若不是汪直许钱锐离岛，那钱锐就不会出现在镇海县城，那么张三就不会攻打府衙，杨文也不会领兵出营地，官军也不会火并……王一枝勾结张琏起事，就算钱渊黄昏时候赶到，只怕官军也已经攻舟山，擒杀汪直了。

汪直长叹一声，“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这句话是对这两各种变故的总结，也是汪直对未来的展望，他知道，面前这位虽然是父，但之前言谈只是试探，接下来自己和那位儿子的谈判才是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