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样的人设我不要!(2/2)

上养病的时候费了不少工夫弄出了那份所谓的秘方。

“不过子倒是变了。”陆氏细细打量面前面容稚但有丝丝风霜之色的侄子,“以后记得祸从出。”

钱渊嘴角抽搐了下,他去年穿越而来直到回了松江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奔赴南京准备乡试的钱渊在路上碰到了同窗徐璠,不过这位可不是去参加乡试的,而是去京城抱大腿……其父徐阶前年末进位内阁大学士。

徐璠和钱渊在同一家书院,和后者小小年纪就颇有才名不同,徐璠屡试不中到现在也没个功名,去年连府试都没过,只能走荫仕这条路。

本来就不对付,路上相互之间冷嘲热讽,不过这方面钱渊比徐璠强的太多了。

钱渊言语之尖酸刻薄在整个松江府都颇有名声,很多都称其肖曾祖钱福,这位在坊间传说中……不能把死说活,但能将活说死!

最后钱渊那句“黄兄”彻底撕了脸,徐阶的祖父徐礼当年赘黄家,直到其父徐黼做到八品县丞后才改回徐姓。

徐璠嘴不利索,但动手倒是挺利索的,不过钱渊也带了仆役,两伙就在苏州大街上动起手来,徐家的一辆马车被推翻,而钱渊后脑勺中了一棍,昏迷三才苏醒。

穿越而来的钱渊在弄清楚来龙去脉之后忍不住仰天长叹……自己前世算不上什么好,也经常惹是生非,但从不肯言语伤,这是怼手段中价比最低的!

自小苦读有才名,古怪执拗,而且还嘴尖酸刻薄……这个设钱渊真心不想要啊!

而且钱渊知道是现在嘉靖三十一年后……本来还想去抱抱徐阶的大腿呢!

陆氏让侍拿了个包裹出来,里面装着几件御寒棉衣和各式药物,又细细叮嘱“对了,你这次去杭州带上外院的马管事,他之前一直服侍你二叔,如果在杭州碰到麻烦,顺流而下就能到徽州府寻你叔父。”

钱渊拜谢后和马管事商量好之后出了府,这时候天上已经飘飘洒洒下起了小雪,顶风冒雪回到家,刚进门就听见门房里有粗着嗓子在吆喝,“少爷,这位是顾先生。”

这位是顾定芳的长子顾从礼,顾定芳是松江上海于医术,受嘉靖皇帝宠信,被召为圣济殿御医。

钱渊对顾从礼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以前在上海自然博物馆见过……

一番诊断之后,顾从礼留下药方匆匆离去,钱渊叫去抓药,让妹妹负责煎药,家里原本有两房杂役,但大都跟着父兄丧生,只留下两个婆子和一个伺候自己的书童李四。

歪歪斜斜靠在床的钱母一边喝药,一边不自觉的盯着家里仅存的男丁,之前自己和长媳连接病倒,是儿子扛起了重任,打点内外诸事,子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不是坏事,原本尖酸刻薄的嘴如今锁的死死的,不过也算不上好事,有时候一天下来都听不到几句话。

“明天出发。”钱渊看着妹妹服侍母亲喝完药,才缓缓说:“杭州的铺子要处置,据说那边还死了四个伙计,抚恤从厚,而且可能还有欠账,这次我会一并处置。”

母亲谭氏是江西,远嫁到松江,柔弱,少有主见,只懂得含泪叹息,“这次是母亲拖累你了。”

虽然才十七岁,但两世为的钱渊并没有少年惯有的脾气,他沉默片刻后起身,“的确如此,但三年后秋闱,希望母亲不要再拖累我。”

谭氏先是心一提,随后全身一松,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她自然听得懂这句话,儿子是在劝自己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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