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不成功便成仁（1/2）

沥港覆灭已经将近三个月了，虽然浙江沿海地区的宁波府、台州府再到嘉兴府处处烽火。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自从浙江巡抚王忬调兵北上之后，从嘉兴府到松江府一带倭寇的活动范围受到了很大的遏制，俞大猷、卢镗两位名将的名声也扶摇直上。

但事实上，不管是卢镗还是俞大猷，对目前的形势判断都很悲观，他们只能率领重兵把守那些关键的要害之处来限制倭寇的行动，而很难直接对倭寇发起正面进攻。

换句话说，如今明军只能将倭寇从这儿驱赶到那儿，再从那儿驱赶到这儿，等倭寇抢够了才施施然离海。

唯一的好消息是，如今倭寇都是小成队，基本上看不到大量倭寇聚集攻城略地的场景。

不过，位于桐庐的卢镗如今的心很不好，一方面是盘踞在海盐县的一倭寇似乎有了定居的念，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那个不省心，也挺倒霉的幼子，本想着让他去结个善缘，没想到却碰到倭寇围城。

“大，嘉定战报。”一把山羊胡子的幕僚进门递上一封书信，“五前，明军出城击贼，三少爷亲手格杀四贼。”

卢镗神一振，但迅速浏览一遍后，他失望的将书信扔下，“自作聪明，嘉定城小，死守即可，偏偏出城……”

屋内一片沉默，片刻后卢镗咬着牙一捶桌案，“代下去，不动。”

山羊胡一脸黯然，卢家长子文弱多病，次子纨绔成，只有幼子卢斌可堪造就。

“或许俞总兵那边能调兵支援……”山羊胡在寻找最后的可能，“毕竟松江距离嘉定不远。”

卢镗摇摇，他很清楚俞大猷的子，这是个谋定战的角色，没有把握从不出战，如今在川沙和倭寇缠斗，怎么可能再去招惹其他倭寇。

但卢镗这次猜错了，俞大猷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为什么后世对他的评价在卢镗之上。

俞大猷很清楚，这倭寇攻嘉定对自己来说是好事，但如果攻下嘉定……只要脑子没坏，他们就不会继续往西攻有重兵把守的苏州，而通州还隔着长江呢。

都用不着那倭寇来夹击自己，只要消息一传开，军心必定大，到时候场面不可收拾。

一旦松江有失，其他的不说，朝中有的是来找自己麻烦，徐阶虽然在朝中苦苦支撑，但那只是相对于严嵩而言的。

不过川沙这边的倭寇实在难缠，要不是有俞大猷坐镇，又调来数百狼土兵，说不定都得被对方击，所以他只派出了一支数不多的援军。

“少爷，探哨回来了。”一个年岁不小的兵丁在地上粗略的画了个地图，“倭寇主要集中在嘉定西城门外，刚刚收兵，聚集在距离城门三四里外的村落。”

半年前才袭金山卫指挥同知的侯继高舔了舔发的嘴唇，抬遥遥看着模模糊糊的嘉定城，“太仓卫、镇海卫基本已经没兵了，居然还能守得住，临行前听俞总兵说，卢参将的幼子也在城中……”

“大，直接城吗？”老兵建议道：“从东城门城应该稳妥。”

在心里思索片刻，初出茅庐的侯继高拒绝了稳妥，而选择在距离嘉定七八里的村落扎营。

……

夜已经了。

嘉定城陷一片黑暗，但东西两个城门处的墙角下都有着大片的影。

西城门。

抬看看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钱渊按耐住紧张伴随着兴奋的绪，低声说：“别急，时间还早着呢。”

吴捕感觉两腿有点软，忍不住伸手扶住墙上的突起处，“钱公子……”

“老吴，说不定后还有给你立牌位上供呢。”钱渊貌似轻松的开了句玩笑，转看向郑若曾，“郑先生，你看要不要派出去盯着点？”

“夜里探查，这种手……卢把总那边应该有，他还在东城门。”郑若曾犹豫道：“如果一个不慎，说不定反而……”

这时候，几来因箭不虚发而闻名的王家护院站了出来，“我去。”

“你？”

王家护院傲然道：“钱公子和郑先生听说过夜不收吗？”

钱渊和郑若曾异同声的诧异道：“夜不收！”

夜不收是明军中最锐的角色，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侦察兵。

钱渊大喜道：“那就拜托了。”

郑若曾嘴唇微启却没说话，他曾游历北方对此很熟悉，夜不收并不是所有明军都有的，它只存在于边军中，也就是说，这个王家护院很可能是个逃兵。

目送王家护院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浓浓夜色中，钱渊告辞前往另一个城门。

这次卢斌护送孙承恩是想结个善缘，所以巡抚衙门和卢镗都给其装备了不少好东西，兵器、盔甲样样良，而且还配备了马匹。

钱渊摸了摸一健马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