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时机（2/2）

大猷脸色，唐顺之哼了声，“当年鹤滩公以《礼》位列应天府乡试五魁首，后却如此不知礼！”

钱渊笑几声，赶紧取了个茶杯也给唐顺之倒了杯茶，后者看得嘴角直抽抽……我是在说你没给我倒茶？

屋内气氛似乎轻快了一些，俞大猷勉强笑了笑，才沉声道：“要么，这位平海大将军……想夜袭偷城。”

唐顺之讶然，转看看俞大猷，再看看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的钱渊，“夜袭？不太可能吧？这六天倭寇夜里从不攻城。”

传说中夜袭似乎是致胜的法宝，但实际上在古代战场上，夜袭非常危险，成功几率并不高，大部分况下夜袭只是双方的混战，打一晚上之后盘算盘算，主动发起进攻的一方说不定死的更多一些。

其中有一个很关键的因素就是，古代，特别是下层兵丁，得夜盲症的比例很高，如果没有月光，往往什么都看不见。

但在东南沿海有一批得夜盲症的几率很小，他们就是倭寇。

倭寇常年在海上漂泊，常以鱼类为食物，而鱼类能补充体的维生素a，他们中绝大部分夜里都能视物，理论上是有偷城的可能的。

“常年吃鱼，能避免得雀蒙眼？”唐顺之狐疑问道：“仅仅凭这个？”

“还有那伙儿一直没出现的倭。”钱渊平静的说：“连续攻城六天，证明了他的决心，没有使出杀手锏，如何甘心罢手？”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这封信送来的时机。”

片刻之后，唐顺之被说服了，钱渊唤来在外面等候的杨文、王义，又让去叫卢斌、李良钦、王氏等。

听着外面糟糟一片，俞大猷眯着眼在心里想，似乎这位松江秀才很了解城外的那位平海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