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好消息、坏消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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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到这个时代一年多了，很多地方都发生了改变，但这一个习惯，钱渊从未抛弃，也从未想过抛弃。

这种方式在崇德县中得到了很大程度的体现，在钱渊的管理下，县衙里的每一个管理员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哪些是自己的范围，哪些自己不应该手。

一旦出了问题，钱渊只会去找负责，在这种模式下，负责很难找到推脱的借，毕竟不是以前，县衙六房、书吏、衙役、文员、捕快之间多有重叠，相互之间往往以脉、靠山而不是职位来决定负责范畴。

这种模式让唐顺之感觉到很新鲜，他当年高中进士理应是翰林院的，但他拒绝而兵部任职，他很敏锐的察觉到，这套模式的工作效率非常高。

进了县衙大门，唐顺之没看见钱渊，到后院转了一圈才发现正对着地图长吁短叹的钱渊和俞大猷。

“收拢残兵，必须钉在崇德县！”钱渊一拳砸在桌上，“不管倭寇如何肆虐，但大倭寇离海的地点很有限，金山、平湖、海盐、海宁，无非这四地。”

俞大猷赞同点道：“探马回报的消息不多，嘉善县那边还有倭寇盘踞，攻桐乡县的倭寇据说败走，但具体消息不详。”

唐顺之眯着眼想了一阵才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天钱渊将坚守崇德，力挫倭寇的大功送给俞大猷了。

有这样的战功在手，俞大猷收拢残兵钉在崇德县，能够一定程度上遏制住嘉兴府的糜烂局面。

毕竟大半个嘉兴府都水火热，而距离平湖、海盐很近的崇德县独树一帜不败反胜，这会让倭寇目考虑回程的风险。

而且嘉兴府那么多城镇，不可能都失陷，毕竟面对数千锐倭寇的是少数，有俞大猷这颗钉子在，对各地的守军士气是个极大的鼓舞。

能够在最短时间内考虑周全，不揽功不贪功，让局面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唐顺之觉得之前自己将其和严东楼相提并论，太过苛刻了。

没有详细的战报，钱渊和俞大猷并没有接着讨论下去，前者的视线还落在地图上，唐顺之瞥见他拳攥的紧紧的。

“已经派去了，华亭战报很快就能送来。”俞大猷轻声道：“现在回程太不安全。”

“我知道。”

“大倭寇是从平湖、海盐、海宁上岸的，撤退走金山的可能不大。”

“我知道。”钱渊面色清冷，闭上眼睛轻轻叹了气，在脑海中努力搜索，但前世实在没有华亭县是否城的印象，再说了，经过自己这只穿越蝴蝶的煽动，历史记录未必靠谱。

“刚刚送来的消息。”唐顺之打断了钱渊的思绪，“那位平海大将军一路往西去了。”

“往西？”

“往西？”

同样的问话，带着不同的绪。

俞大猷诧异于倭寇的动向，居然没有攻苏州而是去了湖州，而钱渊欣喜于徐海没有选择松江，那华亭县受到的压力将大幅度减轻。

“恩，武康城，倭寇洗城。”唐顺之痛苦的摇摇，“生灵涂炭……”

用不着看地图，对附近地域很熟悉的钱渊在心里算了算，脱而出，“无锡……常州府。”

仔细看了地图之后，俞大猷脸色难看的点点，“也可能是苏州府，倭寇胆子太大了……”

武康位于桐乡县的西侧，倭寇很可能北上沿太湖攻长兴、宜兴、武进，然后绕行攻无锡，威胁苏州后侧，那样的话，整个太湖流域附近城镇都将遭倭寇洗劫。

长久的沉默后，俞大猷起身整理衣着，朝着钱渊行礼。

“俞某竭力收拢残卒，接下来一段子，还望钱公子相助。”

俞大猷是个聪明，非常清楚军队的战力并不仅仅只靠士卒手中的刀枪剑戟，这段时间守军的士气高昂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钱渊理政手段的高明。

“没问题。”钱渊一应下，但随即道：“两个条件。”

“第一，要银子，没有银子，不会有竭尽全力，之前晚辈是以洗城为挟，这一招只能用一次。”

唐顺之点道：“没问题，我负责……嘉兴府富庶，老夫舍了这张老脸，必使你后顾无忧。”

“第二，要。”钱渊解释道：“不是几十个，而是很多很多，收拢来的百姓晚辈会做一次筛选，能用的都要归于晚辈管辖。”

“没问题。”俞大猷点，“另外桐乡县已然解围，运河仓库未，粮食不缺。”

有有钱，有一批忠心的手下，十多天也磨练出一批勉强凑合能用的管理员，为军队提供后勤的难度并不大。

接下来的五六天内，钱渊几乎天天晚上熬到夜，临时居住的房间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