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作死（1/2）

彭峰的确身上更多的是书卷气，但其在战阵中的凶悍和其气质的鲜明对比让印象刻，戚继美几次来信讨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钱渊神色淡淡，“彭峰，台州府临海县彭溪镇，其祖弘治年间进士，其父嘉靖年间举，嘉靖三十二年，倭寇犯台州，无力临海县城，大掠乡野，彭溪镇，其祖其父均没于倭寇之手。”

“自那之后，彭溪镇以击倭闻名台州，青壮尽出，或军，或乡勇，上阵杀倭以命搏命。”

“嘉靖三十六年，学生任浙江巡按，与台州再募护卫。”钱渊看了眼彭峰，“此自幼读书，的确无甚武力，山会稽一战，便是此畏缩以至于倭寇险些阵，其堂兄战死当场。”

嘉靖帝清晰的看见大滴的泪珠从彭峰的眼眶中流出。

“势危急之时，也是他手持狼牙筅堵住缺，正面对数十倭寇，后护卫队赶上将倭寇驱逐出阵，继而大败倭寇，才有山会稽大捷。”

“自那之后，彭峰平看似文弱，但上了战场，短兵相接之时，其奋勇向前，悍不畏死，以功升为护卫领。”

嘉靖帝叹道：“均言钱家护卫之锐，何能知其中缘由。”

陆炳补充道：“类北府兵，展才选兵有独到之处。”

看着彭峰离去的背影，嘉靖帝沉思片刻后道：“朕知你欲开海禁，还需再等等。”

听了这话，裕王眼观鼻鼻观心。

钱渊抬坦然直视，细细观察，目光微颤，勉强笑道：“学生等陛下龙颜大悦那再上书请开海禁。”

嘉靖帝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如今秋收，反正你一天到晚也没事，出去转转吧。”

“啊？”

“江西太远……就陕西吧。”嘉靖帝举杯一饮而尽，“并户部、六科，去查验红薯、洋芋亩产，如若无差，回京后赏你……”

顿了顿，嘉靖帝转看向裕王，“赏他何物？升迁何职？”

裕王绞尽脑汁想了想，“父皇，要不让展才去户部……可惜本朝无少府。”

钱渊脸有点黑，少府一职自秦、两汉而起，为皇室谋财获利，而这种职责在明朝是归于内宦二十四监的。

嘉靖帝不满意的摇摇，这个是留给你用的，这么问你就是让你来施恩的，此南下击倭，设市通商，引红薯洋芋，如此大功，户部算什么赏赐……难道还能直接上任侍郎吗？

一顿饭吃下来，裕王惴惴不安，张四维和林燫完全是背景板，嘉靖帝虽然对儿子不满意，但本来也没太高的指望。

而钱渊，在送走众之后，背脊都是湿漉漉的。

着脸回到后院，钱渊将所有都赶了出来，只留下小七。

“的确有。”钱渊咽了唾沫，“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之前碰面那会儿看到过？那到底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小七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你说说看，到底什么模样，我只是偶尔瞥见了一眼。”

钱渊定定神，拿过镜子，用指尖点着自己的牙龈部位，低声说：“就是这儿，不太长，的确是蓝色的一条线。”

“是不是有臭？”

“对，就坐在他身边，说话时候一腥臭味。”

小七抿了下嘴，轻声道：“那条线业内称为汞线，常年接触汞，腔卫生不良者才会有……介于他的身份，腔卫生不太可能那么糟糕，这意味着……”

钱渊沉下脸，从牙缝里透出三个字，“汞中毒。”

所谓的汞中毒就是水银中毒，考虑到嘉靖帝常年修道炼丹，最大的可能是嘉靖帝服用的丹药中含有水银。

真是不作死不会死啊！

自古以来，类最大的梦想有二，其一飞翔于蓝天之中，其二长生不死甚至修炼成仙。

前者就不说了……这是需要用命来试验的，而后者成了无数帝王将相在年迈时的终极梦想，就算不能长生不死，多活些年岁总是好的。

理智上，谁都知道，自古没有修道而长寿的帝王，但在感和可能上，古代也只有这么一条路。

钱渊算了算，嘉靖帝今年五十三岁，从嘉靖二十一年开始修道炼丹，吃了十多年的丹药……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其实钱渊不太清楚，历史上的嘉靖帝从两三年后才开始近乎疯狂的服用丹药，并召大批道士进西苑，朝政一概予内阁首辅徐阶，也正是这种况导致了海瑞忍不可忍的呈上那份《治安疏》。

而这一世，得益于钱渊的出现，汪直得以归顺，历史上的新倭并没有大肆侵，而戚家军的提前成立更给予倭寇极大的威慑，再加上设市通商，大量税银太仓库、内承运库。

手上有了银子，嘉靖帝有了底气，开始正式作死。

钱渊对嘉靖帝什么时候死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