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忏悔（2/2）

变得清晰起来。

谭峰再一次给自己换药，一边换药，他一边遥想回到北梁之后的形，絮絮叨叨，东一句西一句，完全没有任何条理。

文郁倒是没有见过谭峰这个模样，觉得很有意思，好像他连带着成王这个一起从神坛上摔了下来，摔了个碎。

他小小的喝着热水，忽然从谭峰的中听到一句令他心惊的疑问：“什么？”

谭峰又重复了一遍：“姑娘是你杀的吧。”

他说话的语调全部向下，神沉了下去，面容在袅袅的热气中，和成王的尸体一样，成了青灰色。

文郁心里咯噔一下，很是惊惶，然而神很茫然：“啊？”

谭峰很默然地看着他：“主子让悲痛冲昏了，我反而比他看的明白，我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文郁看着他，一瞬间就知道自己抵赖也没用了：“你要杀我？”

他心中燃起巨大的恐惧，由谭峰和这荒漠共同组成。

压迫，巨大的、死亡的压迫。

天低垂下来，地面却在往上长，太可怕了。

谭峰举起刀：“跪下。”

文郁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然而谭峰踢他一脚：“不是对着我。”

是对着成王。

文郁立刻转了过去，隔着火，他的声音带着战栗：“我也不想杀她的，是她太不听话了，要不是她，徐定风不会被带走，我们的计谋也不会落空，这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谭峰并未因为他的话动摇：“你杀姑娘，就是摘主子的心。”

文郁大声叫喊起来：“你杀了我，你能活吗？

连主子都死了，你活着回去就是叛主，北梁不会稀罕你那些消息！

你听我的，我们两个一起活着出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