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柳白的剑（中元节快乐）（2/2）

这一困，便是十四个春秋。

已经有证明过樊笼可以开了，所以樊笼会被开。

老起身走到那排看似疏松并且低矮的木栅栏前，他静静看着栅栏，看着自己相伴了五千个夜的它看了很长时间，然后说了一句话。

“我本心无樊笼，樊笼如何拦我？我道心光明，光明如何拦我？”

说完这句话，老伸出遍布皱纹的手，轻轻触碰那一道栅栏。

栅栏轻颤，灰尘尽散。

栅栏碎了，化成了齑，化作无数光明的尘埃，飘在幽暗的阁楼之中。

……

裁决神殿之中。

有以手撑颔，静坐在墨玉神座之上。

他忽然浑身一颤，就似那一道栅栏。

他威严如山，邃似海的双眸之中，忽然出现两道极其细微的光点，细微得就像尘埃，光明得就像昊天洒下的光辉。

浓稠的鲜血自他双眼渗出，缓缓滴落在红色的神袍上。

……

长安城中，宁缺与桑桑都在书院后山。

此时的宁缺已经不再是毫无背景的老闭斋老板，他已经多出了一个令世侧目的身份。

他是书院的十三先生。

“荒南下了，你作为书院的天下行走，必须亲往荒原。”

君陌的神色有些恍惚，以至于他的话语像是梦呓。

师兄弟们已经习以为常，自从某个夜晚以后，君陌就不再畏惧昊天丝毫，他每一夜都会仰望天空，仰望那一片浩瀚但却缺了什么的夜幕。

宁缺闻言嘴角一垮。

“师兄师姐们，你们哪一个不比我强，嘛要我去做书院的天下行走？”

余帘静静地瞥了他一眼，宁缺瞬间收敛神色。

“正因为你是小十三，所以才让你去历练，对了，这是老师的意思。”

宁缺无奈地望向桑桑。

“只能你一个去。”

陈皮皮笑了起来，脸上的肥直颤，互相拍打，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桑桑闻言沉默了很久，她忽然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