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孛儿只斤.车根（2/3）

的，此时的尼布楚河的冰层至少有三尺厚，完全没有裂之虞，不过冰面上异常光滑，马匹踏上去完全跑不快，只能慢慢地行走，此时车根的部族骑兵就可以像靶子一样朝冰面上击就行了。

长期驻扎在尼布楚河附近的尼堪等自然知晓这一点，不过他们现在却是有心无力，一步步被压着向河面上奔去。

此时的车根见自己的计划就要实现了，也是兴奋异常，他带着几十骑冲在最前面，似乎见到了这帮可恨的“马贼”被自己攒杀死的景象，他还琢磨着要抓一两个活，看到底是是什么如此胆大敢捋他的虎须！

尼堪他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因为眼前是一道缓坡，缓坡之下便是道路，紧挨着道路的便是河面。

与车根臆想的不同，尼堪他们又转了回来，十骑先是面向车根等出一拨抛箭，接着所有的箭只都指向了那匹最高大的战马。

“咻咻……”

此时由于车根求战心切，带着的几十骑冲在最前面，南北两侧的骑兵还在几百米开外，两拨箭只下来，双方都停住了。

车根连带马被中了，他身后的部族骑兵在震惊之下行进的步伐也不禁缓了下来，不多时队伍里便发出了一阵狂喊，对面的尼堪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杀光他们，为主子报仇！”

这时南北两侧的骑兵也压了上来，将尼堪十骑紧紧裹在其中，尼堪将骑刀刀鞘，将自己亲自打造的双手横刀拔了出来。

四尺长的刀身，一尺长的刀把，刃部包钢，背部用熟铁锻造的双手横刀在尼布楚原微明的清晨反着寒光。

“杀！”

十骑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晨曦中，尼堪只感到自己的双手机械地挥舞着，眼前不断浮现出残肢和血花，血花有的是敌的，也有的是自己的，渐渐的，他的双眼都被蒙上了一层血花，夹杂着汗水，视线慢慢地模糊了。

双臂也越来越不听使唤，最后只是机械地凭着本能在格挡。

等对方一柄短柄狼牙磕飞了自己的双手横刀，又砸向自己的脑袋时，尼堪突然仰天大笑，惹得对面的敌莫名其妙。

尼堪倒下去了，不是被敌砸到的，而是实在是筋疲力尽，座下的战马也力竭瘫倒了。

倒下去那一刻，尼堪的脸部是面向天空的，此时的天空已经明亮起来，一久违的太阳露了出来。

“让我穿越回去吧”

尼堪脑海里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竟然是这样的。

……

尼堪最终醒过来时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了。

尼堪见到的第一张面孔却是乌力吉，以下是两的对话。

“阿穆齐，我这是在哪里？”

“你还好意思说，尼堪啊，你可将索伦害惨了”

“……”

“唉，事已至此，不妨告诉你吧，阿克墩杀散特尔那百骑后便赶了过来，正好遇到陷重围的你们”

“多谢阿穆齐”

“放心吧，幸亏阿克墩到的及时，车根手下那些部族骑兵不是鄂伦春勇士的对手，你手下那十八除了受伤的几，全部阵亡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还好意思说，你小子竟然敢谎报军将我柯尔特伊尔部卷了进来，我部可是好不容易从黑水那边迁过来，历经百年才发展成如今的模样，被你小子一句谎言便全毁了”

“唉，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原上的索伦加起来也不是车根一部的对手，他们知晓后是不会管你是不是乌扎部的，只要是索伦都会赶尽杀绝，我与你们四部商议商议过后决定听你和萨哈连先前的筹划，穿越布拉姆部东北边的古道，去呼伦大原的北段”

“……，布耶楚克呢？”

“她好着呢，你小子也真是的，为了一个竟然赌上整个部族的命运，原上、丛林里任何一个哈拉达也不会这样做的”

“……”

“不过事也不是全部是坏事”

“哦？”

“车根死后，茂明安部群龙无首，固穆、达尔玛、乌什、札固海杜凌、乌海、达尔汉、瑚棱、都喇勒、特玛、额尔忻、阿布泰等台吉为了大台吉之位也打了起来，根本没有理会我等索伦”

“那依您老来看，最终谁会统一茂明安部？”

“哼，固穆号称图鲁，最为勇悍，手下也有三百帐，不过达尔汉却是心机过，最后大台吉之位多半在这两之间产生，内部处理妥当之后便要出兵向索伦报仇了，这段时间，足够我等跑到丛林里了”

“现在在哪里？”

“刚刚踏古道不到一个时辰，五个部落，几千哪儿有那么容易，今天墨尔迪勒部才赶过来”

乌力吉说话的时候，尼堪有些魂不守舍，他的眼睛投向了远处的天空，漫天乌云低低地笼罩着，大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