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⑧章 脱下神袍，变成魔鬼（4/9）

同样着粗。

“我他妈就想给你选这么个娘们儿！蠢媳儿多好呀！一辈子都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可惜你看不上！”

小伍又骂道：“你他妈要我杀一个？”

熊彼得士：“我他妈就要你杀一个！当初我来这儿的时候！海上有四支不同势力的劫盗团！我上过四次跳板！他们都想杀死我这个！”

小伍：“你跟一群土匪计较什么呢？他们还小啊！不懂事！”

熊彼得：“我看你最不懂事！你没杀过土匪吗？马上就到白鸥峡湾的边界了！白鸥峡湾是列侬的领土，你在列侬的国土上杀米特兰！是天经地义！保家卫国！”

没等小伍亲自动手。

一个打过来，汹涌的洋流把伯明翰家大千金的身卷进了大海里。

时间刚过正午。

郁金香号跨进列侬的无区海域，往碎零散的鸥鸟栖息地而去。

天气越来越冷，小伍的心也越来越冷。

他在一点点长大，尽管长大的过程非常残酷。

熊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

在掌握生杀大权的大海盗面前，没有的生命是自由的。

哪怕他与这两位亚米特兰素不相识，也会因为国籍和种，肤色和语言而变成敌，也会因为悬在顶的那把刀，那支枪而互相搏杀。

这就是五十年前，熊彼得来到这世间所面临的一切。

现在，亚米特兰驻森莱斯使馆的两位主要话事命丧大海，这代表什么呢？

代表远洋贸易将和北约绝缘。

代表熊彼得单方面撕毁了北约和平友好贸易协定。

代表凯恩校官将来的生意伙伴，是列侬。

代表熊彼得看好陈玄穹这笔资本，投了巨额资金，为教子和亚蒙神恩会的产业铺作一条康庄大道。

代表着白鸥峡湾这个地方，会成为战事的原点，外官员在列侬领土的死亡事实，会演变为【白鸥事变】。

“同乡……”小伍提着刀，狂风将他的帽子吹飞，露出那颗光秃秃的，像是一个僧：“你真是让捉摸不透。”

“我这辈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熊彼得嗤之以鼻，推着椅来到跳板前：“如果让你琢磨透了，我岂不是白活。”

北洋临近北极，穿过这片冰冷的海域，再航行二十来天，就能到达加拉哈德的另一端，到达大夏。

在峡湾汹涌的中，巨拍打着崖石，撞得身碎骨，卷起的水露足有十余米高，它们在太阳的折下变成了彩虹。

它变得五色斑斓，像极了熊彼得的魂威，像极了【彩虹金刚】的幻身肤体。

熊彼得唤出魂威，依是那具三六臂，宛如修罗的幻身魂灵。

她说：“我要和你来一场决斗！”

陈小伍站稳脚跟，全神贯注盯住对手。

他说：“你活不长了。”

“这是我给你的考验。”熊彼得指向峡湾的废弃码，船坞下有许多残骸，经过十数年的沉淀，密密麻麻地堆在进海的峡湾浅滩里。

她指向崖壁中诞生的彩虹。

“我在这里求到了魂威，这个地方是我内心最恐惧的事物，每次出航，我都把它当做生命的终点，每次看见彩虹，我就会遇上敌。”

她想要站起来，撑着椅，两条腿却不停使唤。

“我是上个时代留给你的遗产，是留在关底的最终boss。在钢铁铸造的船里，我听不到龙骨吱吱呀呀给船歌打节拍，也看不见年轻英俊的花哨唱诗员，私画廊改成娱乐室以后，我再也嗅不到自己养大的百合花，我一直都喜欢百合的轻微毒，它提神醒脑。

一个个出生死的兄弟离我远去，他们是杀不眨眼的恶魔，也是和我一起念经祈福的伙伴，我想，新时代的船容不下我！我也回不去了，不光是回不了东都的家，也回不去地球的家——

——伍德·普拉克！来吧！用你的魂威击败我！试着阻挡我！让我看看你的能耐，我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在新世界站稳脚跟！

我这块老骨会撞上坚不可摧的石？会变成太阳下的幻光？是雨后放晴的前兆？会身碎骨吗？”

她终于站了起来，两条腿上的肌萎缩得难以支撑她弱不禁风的体重，这位老家颤颤巍巍地握上刀，奋力将刀拔出，指向陈小伍。

“我写了两本经！”

她在大笑，露出一发黄的烂牙。

撕开身上的神袍，露出其中大红大绿，鲜艳的海员服。

从椅的椅背抽出孔雀羽大帽子，戴在上，盖住那花白发灰的发。

“一本叫《亚蒙圣经》。”

陈小伍动了，他的感炸弹先一步，朝着彩虹金刚而去。

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