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泡沫（2/2）

…”

“在绪流派的传面前，我的绪看来过于明显了。”她展颜一笑，洒脱而英气。

黍离默然。

他已听见一连串极细微的轻响。

就像泡沫裂的声音一样。

镜湖之下的宫殿，如容颜老去般，弹指间剥蚀了浮华的雕饰，黯淡了夸耀的光亮，雕栏玉砌坍圮净……

这些曾惊艳过世的美丽，终在再度让迷醉之后，凋零散落尽。

长桌依旧，琉喀忒亚原先还泛红的两颊现在已是雪白。

而这大殿，则只剩下寥寥几根支柱。

大殿之外，空空旷旷。

“泡沫灭了……”琉喀忒亚在微笑，她的声音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或许有些失落。

“虚假的美好陷落之后，明明未曾真实的拥有过，我居然也会怅然若失。”

“谁不如此呢。”黍离依然平静，“但虚伪灭之后，总归要凝视真实的。已经没有路了。”

“但有所问，知无不言。”琉喀忒亚笑了笑，喝了酒，“有些醉啊……”

她依然面色不变。

【好奇】有些惊疑的四处张望着，很快锁定了黍离，然后坐在那一叠书上，晃晃悠悠的带着书往那飞去。

──她正别着的一枚蝴蝶结，果真如蝴蝶一般轻轻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