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上洛（2/3）

没有那么饥饿难忍，事实上只是骗肚子的，根本没有半点营养，甚至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会肚皮发胀，难以消化，最后严重者死掉。

大饥荒之时，靠山靠水的是要幸运点的。

午间。

秦琅特意带承乾到自己山下的一个养殖场休息，弄午饭吃，这里建了许多棚舍，养牛养羊养猪，搞栏圈养，养殖数量多，规模大，曾经有数百仆在这里做事，养殖几千牛猪羊。

光是后面的那个配套的肥料厂，一年通过加工养殖场的牛羊猪粪，做成粪肥卖给百姓肥田，都能赚上许多。

而山脚的那个水库，养鱼养鸭，水库下又有许多个莲塘种莲子莲藕，生态养殖在这里初见成效。

可一场大灾。

秦琅不得不把养殖场里的牛羊猪鸭鹅都提前宰了，给朝廷官府统一用来救灾，官府只给了农场一张条子，至于这些牲畜家禽什么时候付钱，又按什么价给，都不曾约定过，秦琅也没空去管这些。

先度过难关再说。

圈舍空了，牛羊没了，鸭也没了，甚至连水库鱼塘都提前放水掉，把鱼虾捉光了。

仆们多数被安置往关外去避灾了，只剩下了一些年老者留守。

见到家主秦琅来了，几个老把执意进山了一趟，没多久弄了一些山货回来。

竹笋、香椿、蕨菜，还有几只野鸟，一兜子鱼虾，甚至还捉到了一野猪。

“咱们这场子荒了，这也撤了，倒是后面山上的野物多了起来，上次还有一野猪都跑到咱们猪圈来下崽了。”

秦琅知道那只来下崽的野猪，被老把们端了，然后送到了长安府里来，秦琅送进了皇宫和东宫，一边一半，也算是给他们加了个餐，秦琅只留了一个猪，炖了一锅。

到现在还有点回味呢。

老把们也都有弓箭刀枪，经常会进山巡视打猎，手艺也有，做些陷阱设些套，山溪山涧里下些鱼笱地笼的，倒也能有些鱼虾收获，其实子还不错呢。

秦琅看着这些野获，便脆在水库边架起了简易的石灶。

太子承乾负责生火，战神李靖负责收拾野猪，宰相秦琅则在那里切菜掌勺。

炊烟袅袅，细雨落在水库，起层层涟漪。

野葱炖山溪小杂鱼，春笋炒野猪，香椿煎鸟蛋，再来个野菜饼子。

就地取材，没什么宫廷大菜，可一道道菜都是时令菜。

小杂鱼刚煎的金黄时，负责烧火的承乾就已经忍不住伸手从锅里偷鱼吃了，跟只偷腥的小猫似的。

李靖都为这香味打动，杀猪分过程中还不时过来瞧几眼，也顺捎了几条吃。

几斤的小杂鱼，等煎的差不多两面金黄要下野葱炖时，都已经吃掉了一斤多了。

野猪有些瘦，皮毛也硬。

李靖直接先用水烫毛，然后架火上烤，烤的外皮膨胀金黄，细毛也全烤完了，然后再用刀细细的刮。

刮净后再开膛肚，取去内脏，大卸八块。

猪脚、排骨留着晚上炖着吃，猪和内脏则留给老把们明天吃，这猪本是他们的战利品。

就取了前胛炒春笋。

“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撑过了寒冬，就不用再担心了。这三月里，哪里不是吃的啊。野菜搭配救灾粥，大家的子会越来越好的，再等几个月，便能迎来夏收了。”

李靖喝着鲜美的鱼汤，对秦琅这话也是点赞赏。

“冰河化冻，运河就能送更多的粮食北上，而等到梅雨季节一到，夏季风也就要往北吹来了，到时东南沿海就会有大批船队满载粮食北上。”

李靖心大好，今天陪着走了这么久，倒也是胃不错，一碗鱼汤很快喝完，秦琅给承乾眼神示意，承乾便赶紧接过碗，给李靖又盛了半碗野猪炒笋，还夹了几个野菜饼子。

野猪较硬较柴，所以秦琅其实是焖煮的，足够的火候让野猪既保留了一定的韧，却又味且能嚼动，配上笋子的鲜，这菜很符合李靖的味。

“若是我打仗的时候，军中有你这样一个厨子，我的胜率还能再提高一些。”李靖笑道。

“代公可是我大唐战神，本就向无败绩啊。”秦琅道。

李靖摆手，“陛下可是曾御钦封你阿爷为大唐战神，我可不敢当此之称。”李靖夹起一块野猪趁着热吃的极为爽快，吃了两个月的糊糊粥，肚里对于油和那是极度渴望的。

“三郎，听说陛下来召你去洛阳了？”

秦琅笑了笑，“嗯，今年关内七成七成的百姓去了关外就食求生，长安更是十户走了九户，咱们现在控制住了关内的饥疫，可关外局势还十分严峻，陛下听说了太平痘的效果后，特派来召我去洛阳主持防疫接痘事宜。”

“太子殿下和长安，可就要给右仆你辅佐了。”秦琅说着起身，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