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2二更（1/2）

“老夫，聂老夫的书信。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小丫将信拿过去。

项老夫立即想到让大妹子打听的事，当时她听到那些的描述就觉得有问题，便让聂老夫去打探一二，至少昨天就少不得有知道什么。

项老夫放下筷子：“拿过来。”

聂老夫的书信很直接，没有编造事实，也不煽风点火，连惊讶的叙述都没有，反而有些慌，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也在力求权和。

开篇点名，不是世子夫，希望老夫没有造成误会，经她打探是忠国夫，但这中间就有意思，因为没有敢提，甚至这件事过去一个月了，不知道的一点风声没有听到。

所以聂老夫劝项老夫，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就此打住，因为不会有闹出来。书信最后一句也是劝向老夫息事宁、不要打惊蛇，令亲者痛仇者快。

项老夫看完气得心发颤，她就知道，就是那个见不得家里好的东西。

这受了几年？就闹出这等事来！掩耳盗铃！聂老夫也是个拎不清的，现在没有敢说以后就没有说了！

十年、二十年，分总有用完的时候，到时候她怎么死的，怎么连累项家死的都不知道！

更何况现在就安全嘛！他们项家就能一手遮天了，遇到跟他们项家有仇的，谁不会按住不放，就是房家知道了，岂能不告到御前，岂有此理：“还愣着什么！把《戒》给她送过去，让她抄一百遍醒醒脑子！问问她都的什么事！丢现眼的东西！”

张嬷嬷急忙道：“老夫！”让听见。

项老夫怕那个，现在恨不得把她撕了，招祸的东西：“还不快去，项章呢，五老爷呢，都给我叫过来！”气死她了，昨天信誓旦旦，以为瞒得住！

……

秦姑姑在夫耳边说了些什么。

项心慈看秦姑姑一眼，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那天的事，她差不多已经忘在脑后，想不到还有提起。

项心慈起身，拍拍身上的菌菇屑，一身尊贵的傲气尽显，透着三分漫不经心的冷淡。

芬娘抬看她一眼，她这位儿即便坐在这个院子里也有七分贵气，更何况如今那不屑于顾的态度，更衬得她目空一切，又极致的俯视众生。

芬娘垂下，压下心的悸动，这是她一辈子都没有的骨血。

项心慈泥漫不经心，当时是明西洛非要跟着，她无所谓，也没有不让跟的道理，想不到，如今还有惦记着这件事：“既然这么有雅兴……回府。”

芬娘再次抬。

项心慈的衣裙扫过晾晒的菌菇，她顺手解下外面的粗布衣裙：“我有点儿事儿，回去几天。”

秦姑姑立即将一件绣百花铭文的月华长裙给夫系上，如水的三层绸垂下，在阳光下如水般清润，饱满的蓝果色颜色，像撒娇的孩子，清纯又高雅。

芬娘点点，见她要走，忍不住追上两步：“遇事冷静一点，别气到了。”怀着孩子呢，应该吃不了亏，更何况皇上不至于现在赶尽杀绝，芬娘不是很担心，只是怕她不高兴。

项心慈回看母亲一眼，她站在一堆厚实的菌菇中，细胳膊细腿，缠着脚腕手腕，像风一吹就倒一样，却神烁烁的看着她。

项心慈嘴角的嘲讽和冷意便降了几分，声音软了下来：“嗯。”

芬娘放心一二，别往心里去就行，气出三长两短不值得。

……

忠国府的大门打开又关上，内院里，里里外外的丫鬟、婆子早已收到夫回府的消息，房梁、书桌，连夫常用的不常用的笔杆都擦了一遍。

项心慈一眼没看。

秦姑姑把老夫送来的《戒》呈上来，瞬间将项老夫让夫抄100遍的话也说了

“死老太婆，手还伸那么长，以为这里是她凝六堂，有她说话的份！连我的事也敢手，脸大！你去，写一本《老不死莫作死手册》给她送过去，让她先抄两百遍，背过了，再到大门外跪着背一遍。”

“是。”

手册编撰得很快，忠国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一一句也能死那个老不死的！

……

凝六堂内。

项老夫看到手里册子和烫金的几个大字，显些气的撅过去。

《老不死》说的谁！反了反了，她是长辈！她怎么敢！

张嬷嬷见状赶紧安抚：“老夫，您冷静冷静。”

项老夫觉得那几个字，像一道诅咒，戳痛了她的眼、戳痛了她的心。

她活了这把年纪儿慈子孝、孙敬重，第一次被戳了肺管子，她年纪大了叫德高望重，不叫‘老不死’：“老五呢！老五还没有回来！看看他的好儿，说的什么话？给我把那本书拿过来，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