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六更（2/2）

“相信娘，娘不喜欢被蒙在鼓里。”如果淑儿不是个儿，是不是一出生就死了？

这个想法不可遏制的在脑海中盘旋。

景玉淑看看眼，纠结了片刻，最终在娘温柔的抚摸下开：“娘不是问我为什么走丢吗？花姨娘告诉儿，如果我在求子佛前多跪两个时辰生出来的小侄子、小侄就会更加聪明可，我就想着避开娘去多跪两个时辰，到时候小孩子聪明娘也开始，结果殿里的石桌突然动了，我向门边跑，我使劲叫，可根本不管用，娘，我本来没想这么多，可这是巧合吗……”

景夫紧紧抓住儿的手：“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现在才说……”她可怜的儿，可怜的儿。

“狄……狄哥不让我说，哥身边的也不让我说，他们说要慢慢儿磨，娘……”

景夫觉得自己不配为母！气的胸起伏，她竟然敢——瞒天过海、一次又一次！连她的子都敢谋划，还悲天怜的来侍疾！她就不怕形迹败露！

景夫恨不得当场把花姨娘抓出来棍打死、把她的几个孩子丢出去自生自灭！

“娘，祁生哥真不是我大哥吗？”

景夫嘴唇颤了颤却无颜回答，她这些年算什么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替养儿育，觉得别可怜？自己的孩子扔着不管却在沾沾自喜，还觉得有愧于她不断恩泽！

哈！现在看来，自己就是一个傻子，被玩弄于掌之中。

“娘……”

这件事她会亲自去查，让她知道谁敢……景夫又觉得自己的狠话放的毫无意义，二十年了，查出来能有什么用……

景夫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付出心血的或者是她辜负的……想到那个没照顾过一天的孩子，听到他的‘死讯’毫无反应的着急，她便觉得颜面有愧。

如果是真的，那个孩子对她是怎样的怨恨，他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的地方，过着怎样的生活。

姓花的敢做下这样这种事。对那个孩子定然不假辞色，而且小小他在外怎么生存，他在没死之前过得又是怎样的生活，是不是生不如死，他还那么小，连反抗的想法或许都没有，还要一次又一次讨好自己的仇。

景夫想想便心如刀割，他还体弱多病，是他身体不好，还是花姨娘根本就没有照看过他。

“娘，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大哥很好的，狄哥很好的……”

好什么是好，活着就是好吗，活着的辛苦，玉淑又怎么知道。

景夫只能抱着自己的儿，而且玉淑说过，他一开始见到玉淑被打根本无动于衷的，什么样的对别的苦难会无动于衷，自然是从小就生活在苦难中的才会不怜悯别的痛苦。

如果他真是她的孩子，凭什么征求他的谅解、得到她的原谅，景夫的怨恨和憎恶转嫁到了花姨娘身上，她就该把她挫骨扬灰。

景玉淑察觉到了什么：“狄路哥的话都是真的……”

景夫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