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谁肯轻负少年心（2/2）

“在生疮之前是好的啊。”

“不不不，有的，心不是长的，就是烂疮长的！”

“胡说，小五。烂疮长不成一颗心。”

凌河是真的喝醉了。他们这些在一起，已经很久没有提过小五这个称呼。

赵汝成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不是所有的都是的，我的傻哥哥。”

“那也不是所有的都不是啊。”观战的姜望准确抓住了漏，非常自信地道：“之所以是，就是因为大部分都是。不然为什么咱们不叫鬼呢？”

他醉醺醺地高举右手：“所以，我宣布！老大说得对！”

凌河咧开嘴笑了，笑得十分天真满足，

“去他的呢！”赵汝成一个翻身，仰躺在靠椅上：“这个地方，谁生谁死我都不在乎。除了你们，还有老虎……”

他突然哭了起来：“呜呜呜。还有方鹏举。狗的方鹏举！”

平里，对方鹏举表现得最不屑的就是他。也只有这种放开一切，饮得烂醉的时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姜望摇摇晃晃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晃了晃：“敬狗的方鹏举。”

然后一饮而尽。

赵汝成哭了几下，又不哭了，转而气呼呼道：“老虎去九江那么久了，也不给我们来个信，他也是狗的！”

“对，又一个狗的！”

凌河半醉半醒着，冷不丁出声纠正他们：“是虎的。”

……

邓叔不知何时倚在门外，双手拢在袖子里，听着房间里的声音，长长叹了气，声音唏嘘：“都还是孩子啊……”

夜风卷过他的袖子，一滴血珠无声坠落。

但在落地之前就被某种力量赶上，散至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