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敬他如敬神（2/2）

。”

“死之前师父跟我说，不是唯我剑道不强，不是飞剑不强，是他不肖！那可以不在意他，但不能不在意他的剑道！他要我潜心剑道，刻苦向前，来为飞剑正名。”

“可！”

向前抱着，十分痛苦：“我这辈子连我师父都不可能赶得上，又如何能击败那……为飞剑正名？怎么努力……也是无用！”

姜望沉默了很久，待他绪释放过，才说道：“首先你要知道，你师父很强，非常强，试剑天下，真无敌，堪称英雄。我听着，亦是敬仰。”

“然而，你敬他如神，但他不是神明！他会犯错，会被击败，这些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并没有那么不可思议。”

“并且就算是神，也不可能永恒无敌。我就知道一尊幽冥神祇，谋划数百年，甚至亲身降临现世，却被一个小国击退。那个小国名为庄，庄国国主是踩在所谓神的身上成就的真境。而那尊神祇，在不久之前，降世之躯被大齐定远侯剁成了馅，三军共见！”

“神明也会败，你师父也是如此。”

“我非常尊敬你的师父，但你……未必就及不上他！”

“因为他已经去了，真无敌就是他的巅峰。而你还活着，你有无限的可能。”

“再来说‘无望’这件事。我想跟你讲两个。”

“第一个叫王夷吾。在他之前，通天境的极限被过往天骄所划定，无数天才都难以企及那个位置，而好不容易触及了的，也都以为圆满。只有他，从一开始就认定那并非极限，为此盘桓腾龙境多年，被无数暗中嘲笑。那是过往几乎为世界铁则一般的界限，冲击于此，难道不够无望吗？”

“可他最后却重新定义了极限！”

抛开立场不论，王夷吾这个本身，姜望是非常佩服的。

强者天然值得尊重。

“而第二个，他虽然出身在一个很显赫的家族，却先天不足。因为他父亲死得很早，他根本得不到太多资源，修为一直垫底。那个家族里才济济，其中有一个最耀眼的天才，自小便秀出群伦，被盛赞为‘夺尽同辈风华’，也被视为家族无可争议的继承。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跟他竞争丝毫。就连那个打过往通天境极限的王夷吾，都自陈不如。”

“而我跟你说的，这个先天不足的，却从小就盯着家主的位置，要与那个无可争议的耀眼天才竞争。可笑吗？无望吗？”

“但他却刚刚主导了伐灭阳国之战，为齐国开拓三郡之地，为自己赢得了雄厚资本。而我也坚信，他能够取得最终胜利！”

“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长得畜无害的胖子。”

“他叫重玄胜。”

……

……

ps：文中字辈是作者自拟，与历史任何寺庙无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