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偶然（2/2）

“欸……”摩里亚娜满脸不愿，酒红色眼睛中写满了无聊，但还是第一时间打开了镜像之书。毕竟她根本无力反抗临梦的命令。

不过她还可以在上稍作挣扎：“话说齐临梦，你不会是心软了吧？啧啧，对亲眼见到的就心软，之前被撕成碎片的那些特警可真是死不瞑目啊。”

“特警是军，东瀛的军死不足惜，和她怎么能混为一谈。皆神沙久耶有她自己要扮演的角色，我没有改变那个计划的想法。”

临梦尝试着对“岁月冢”的身体进行微调，可没两下左臂就成一团血雾，只能郁闷地接下去：

“何况，你听说过‘君子远庖厨’吗？”

“是你们世界的典故吧？怎么可能听说过……不如说！”摩里亚娜眼睛没有离开镜像之书，左手却握拳狠狠砸在《物理化学》上，“你也没给我听说这些的机会好吧！虽说只是打发时间，可你找来的都是什么书？”

“是课本哦。”我的。

“……这也太无聊了。话说，本小姐就是刚从图书馆里出来散心的啊！九狱之主啊，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

“没办法，为了不引起外界的注意，只能给你看这些了。委屈一下吧。”

“不不不，说真的，你家明明还有很多吧？还有网络、电脑那些东西，随便来一个都比这些好吧？”

“……摩里亚娜，当面揭穿别是很不礼貌的。你还想要别的惩罚吗？”

好吧，终于彻底安静了。

临梦开始喃喃自语。

“所谓君子远庖厨，是古代的君王见到即将被献祭的牛流出眼泪，心中伤感，下令换成羊来献祭。大臣们对这种伪善不以为然，但在场的贤却说：

‘对于眼前的悲剧抱有怜悯，这正是有善心的表现。虽然这一次王的善举没有结果，长远来看却一定是好事。所谓君子要远离宰杀烹饪牲畜的地方，也是同理啊。’”

摩里亚娜蓦地看向他，临梦从她的神中少有地看出了一丝烦躁。

“如果真的想当君子，吃素不就好了。”

“什么都想到却什么都不做，这种的灵魂——不值一文。”

她为之一哂。

“是么？我倒是觉得贤者点出了心的一部分真相，还是有意义的。比如我自己现在就面临这种况，从感上看我确实有些怜悯她……但是。”

想到那个狭窄的山，齐临梦摇摇。

“我必须克服这个想法。一直以来，众都只能随波逐流，世界从未真正的改变过。如今既然看到了一点希望，就不该继续随波逐流才是。”

“我要化作磐石。”话音一落，临梦才意识到“磐石”在圣经中往往指代上帝或者信仰。摩里亚娜的种族名虽然只是意译，世界本身不同，可她会不会对这个词有所反应？

并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埋书卷中的她，悄悄地，悄悄地露出狞笑：

【有趣。】

雪白的尖锐的三角形利齿，映衬瞳孔中狂热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