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山名援军至(2/3)

城内剩余的浦上军旧部,顺着大津关、山伏谷这条来时的原路逃回备前国。

至於会不会因此导致美作国局势崩坏,又会不会遭到勃然大怒的浦上宗景惩处,却是根本就顾不上了,总不能为了旁,真个把自己的命给丢在了美作国。

夜路漫漫,无星无月。汇合一起的两伙儿溃兵抬望了望远方,正如他们前途未卜的明一般,什么也看不到,一团无边无际沉夜色让觉得分外压抑。

不可留在一地太久的道理不用多说,谁都知晓。

树林上空,早春抽芽的枝叶簌簌地摇响,伴随着这伙溃败的逃兵密集的脚步声,一路向东行去。

宇喜多直家和马场职家二的部众加起来,虽然也有近二百来,但却都是疲力竭的负伤溃兵,别说遇上连夜追击尼子军,便是让专门狩落武者的一揆发现,也是个大麻烦事。

两队马合在一处,宇喜多直家的八幡儿玉党行进在前,马场职家的几十名郎党紧跟在后,出离了原先存身的那片树林,诸全都默不作声,趁夜赶路。

不管是,还是马匹,经过征战、逃命,虽有短暂的休息,到现在,都很疲惫。

几名有马可骑乘的武士,为了节省坐骑的体力,为得随时能够上马作战,全都是不约而同的牵马步行,再加上一些伤兵的拖累,速度自是提不上去。

宇喜多直家一路行来,不断回。他总觉得心神不安,在鬼山城被攻况下,尼子国久会不会派遣军势,再来一次迅捷的突击,毕竟尼子军最擅长的就是这种出意料的攻势。

鬼山城内的火光渐渐看不到了,前后都是一片漆黑,道旁的田地黑黝黝的,很多荒废已久,雪下枯丛生。拖沓散的脚步声,在寂静夜里,非常响亮,传出老远。

唯一还不错的,今年是个暖春。放在往昔,这样的时候,山老林的野外冷得能要命,手脚都伸不出来。儿玉党的部众,有不少没耳朵、鼻子,少几根手指、脚趾的,全都是近几年里,在冬出阵中被冻掉的。

后半夜出了月亮,云影里遮掩,黯淡淡,和这些逃兵的士气一样,都是死气沉沉。

他们不敢走顺畅宽阔的街道,怕遇上不测,只专门捡烟稀少的偏僻小路来走,三个拐弯四个绕的这么摸黑行进着,比预计的路程起码远上了一大半。

最终月亮落东方,地平线上第一道曙光出现,天要亮了。

一夜半天,按照诸的脚程来算,离稻荷山城不远,这才转上宽敞的街道。

明显松了气,如果稻荷山城也被包围了,周围不会这么安静。就算距离远听不到声音,总是会有些种种异常的蛛丝马迹的。

比如树林中惊鸟,比如敌军放出来的忍者、使幡传骑。

宇喜多直家到了这个时候,也松了气,但他还是打起神,提醒长船贞亲:“快到地方了,让手底下的郎党多少做点准备,有备无患。”

长船贞亲虽然是刀匠出身,却也是从合战中厮杀出来的武士,点了点,转向着众吆喝道:“都打起神,热热刀枪,肚皮饿的打鼓,就凑合着吃点东西。”说完,忍不住又回过,望了望来路,看了看四周,略微不安,笑骂了自己一句:“怎么到了城下,反倒是害怕了起来。”

此令传下去后,包括宇喜多直家的在内,所有的都开始热刀。所谓热刀,就是隔着衣袖或者是块软布,借体温暖热一下刀枪的柄部,再试试刀剑出鞘、鞘,有弓箭的拉拉弦,活动下革步囊里的箭支。

冬天出阵时,因为天气太冷了,遭遇战、被偷袭时候,不乏太刀被冻住出不了鞘、箭支被夜霜凝成一团、枪柄太冷,厮杀时一不小心脱手,直接撕掉一层皮的现象出现。

马场职家策马上前,并排行在宇喜多直家身边。

这会儿他已经换乘了一匹儿玉党暂借给他的越后马,这位山方众里钻出来的土蜘蛛,行事作风多剽悍,合战的时候更是敢勇。

两家过去虽然颇有冲突,但毕竟在美作国的这些时,终究是并肩作战过,多少有些分在,这会儿快到了稻荷城,马场职家觉得还是有必要去感谢一下宇喜多直家,当然回两家再对阵的时候,他还是不会手软的。

“和泉守的接纳搭救之,马场四郎必然不敢忘怀,后必有回报,等到了稻荷山城,联系上山名军后,敢问和泉守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他话里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宇喜多直家跟自己一起去接应,甚至是搜救岛村盛实、浮田国定二

但很显然这个询问,不会得到宇喜多直家的回答,反倒是一旁的长船贞亲闻言,冷笑了两声,让他觉得颇为尴尬。

马场职家有点恼怒,长船贞亲明显带有讥讽自己这份忠义之心的笑声,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可想到昨夜才落魄到寄篱下,却是也不好翻脸发怒。

宇喜多直家适时地开,为他化解了这场尴尬:“四郎不觉得累,但跟咱们奔逃一夜的这些郎党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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