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唏嘘起悲歌(2/3)

顿时惹得他勃然大怒。

他征战至今,所到之处敌军无不是望风披靡,逃亡尚自不及,那还有敢如此挑衅?

他回看看在军之中突杀的本队,见并未有停止追击的旗语,从牙缝里怒迸出一个字:“追!”

后队的浦上国秀催促兵卒赶到阵众,砍杀一番后,忽然不见浦上国宗,大惊失色,负责左侧翼的笠赖房眼力好,来报说是浦上国宗追杀去了。

眼下敌军本陈已经奔溃,浦上国宗先命笠赖房先领马廻众去追,随后又分给另一位族侄浦上宗资五百,继续追剿溃兵。安排妥当后,这才自带千赶去支援浦上国宗。

那边浦上国宗等苦苦追赶那拨退走的郎党团,数次几近撵上,却都被他们及时逃脱了去,反倒是己方这边被死数,虽然砍杀了不少因为力竭掉队的敌方郎党,但却丝毫不解恨意。

浦上国宗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这份憋屈,心无旁骛,只打定主意要将这些胆敢再三挑衅的溃兵,逐杀殆尽。

绕过一处山坳,眼前景象大变,一片密林在远方出现,市部堪二郎等骑马武士,在此刻突然停下马来,带领疲力尽的郎党,齐齐转身,排列一线面对追击的浦上军。

“列队阵!”浦上国宗咬牙切齿,攥紧手中的斧钺,正准备带上前厮杀。猛然间,几声鼓响,又是惊天动地地法螺号声,紧接着就见无数敌兵从林中杀出。

“晦气!”浦上国宗一边打量着眼前乌央乌央,络绎不绝钻出林子的敌军,一边大骂道。

然而,面对突其来的这些伏兵,他与手下的旗本队和马廻众,依然没有半分慌。杂兵终究是杂兵,数再多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伏兵们逐渐向这边来,浦上国宗昂首而立,岿然不动,责令马廻众折返回去报信,便说找到了敌军主力所在。

熊袭备内兵卒们,同样各个挺身而立,对面的数不知道已经超过己方多少倍,但这些悍过的旗本,依旧神淡然,只是静静看着涌动。

市部堪二郎等骑马武士,见浦上国宗阵列沉稳,知道找不出绽,也不敢轻举妄动,索立在原地观望。

“冲!”过了许久,知道市部堪二郎等骑马武士都已经钻大队杂兵阵内,隐没不见,浦上国宗挥手令道。

熊袭备队中竹哨声再响,这些缓过些许体力的兵卒们,挺起手中的刀斧,披挂大铠的旗本居前,手使素枪的郎党随后策应,再一次跟着侍大将突阵。

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伏兵们以内厚外薄的偃月阵势,主动杀将上来。浦上国宗瞻得地方两翼突出,便知其目的是想包抄自己,当即分作两队,一路由山本胜次郎向右路冲击,他自己则带另一路撞向厚实的月当中。

他这一招,很快收到效果,伏兵的阵线便如同被打中七寸的长蛇般,开始向众右侧急速收缩。浦上国宗见目的已经达到,带兵横向一转,却不冲阵,反倒退了回去,冲击右路的那两也同样徐徐撤回。

轻轻的虚晃一枪,就使得伏兵阵型松动,浦上国宗自认已有了半数以上的胜算,敌军数虽众,但跟先前杀溃的那群流民一揆,没有太多区别。

虽然上阵多年,宇喜多直家还从未有如今天这般振奋,硬要说得话,还得追溯到数年前,亲手勒死自己叔父浮田国定长子一家,稍稍报得家仇时。

彼时,他面对的是自己的私仇;而如今,亦是如此。

带领对面那支不断冲击撕扯己军阵线的浦上国宗,正是当初同自己祖父宇喜多能家争斗多年,最终被迫逃亡播磨国的家宰,浦上国秀的侄儿。

浦上国秀逃亡播磨,而宇喜多能家也因此势力大衰,不得已退居砥石城归隐,这才让岛村盛实把握住机会作,说来双方也算是颇有仇怨。

浦上国宗所领的熊袭备先手役的战斗力,确实过于惊。自打刚才那一仗,又徒步追击至此奋战多时,仍旧没有丝毫落于下风的迹象。

他们手中的薙刀、长斧、漆枪肆意翻飞,不断讨杀这惊惧万分的美作军兵卒的命。不过短短片刻的功夫,战立高处的宇喜多直家,便看到陷重围的浦上军阵前,哀嚎遍野,血流成渠,到处都是罗列堆叠的残尸首。

虽然伏兵们数众多,但并没有因此跟先前被去当做诱饵,故意送死的友军有何不同。

在发现手中那些简陋的竹枪、棍、太刀对于内衬皮甲,外罩挂铠,佩戴铁额面帘,甚至臂膀上都有披膊笼手遮护的敌军旗本,造不成多少杀伤时,这些伏兵们的崩溃也就不可避免了。

宇喜多直家带着冈家利等驻立阵后,冷漠的看着前方惨烈的厮杀,对于这些哭喊溃败,因为自己的计策而近乎被屠杀的杂兵,没有半分怜悯。

这近两千,本就是在星贺光重安排下,从各家豪族收拢的流民中抽出的诱饵。他们此回负责军令,与前番那些相同,都是以自己的命来换取浦上军的错误判断,以来使对方轻敌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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