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 第十章 摇身再变（2/4）

出手势，守在俘虏后的乌舒一脚撑在其中一的背脊，那由于手足均被缚连在一起，立即跄踉前跌，滚倒地上。项少龙身旁抢出荆善，用脚挑得他仰躺在甲上，“锵！”的一声拔出长剑，在他眼前比划着道：“最后机会，谁是成祈！”

那仍不肯屈服，“呸！”的一声，露出不屑神色。荆善冷笑一声，长剑猛挥，那立即咽喉血溅，立毙剑下。“咚咚！”雨声，俘虏中有两吓得软跌地上，数则双腿抖震，无一不血色尽退，想不到对方狠辣无至此。庄夫亦看得俏脸煞白。估不到真会杀，下意识地把娇躯靠向项少龙。荆善若无其事地在被杀者身上抹拭剑刃血渍，才让把尸身拖往一旁。

庄孔等庄夫的侍从，均瞪大了眼睛，呆在当场。虽说在这时代，对武士来说杀绝非什么大事，可是荆善那种在杀前后都漫不经意的态度，却对敌我均带来很大的震撼。项少龙当年拣选十八当随身铁卫时，其中一项要求就是坚毅的心志，只有不怕杀和不怕被杀，才有资格选。在这弱强食的战争年代，对敌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今次被擒的乃是他们，想这样痛快的死掉也没有可能，特别是纪赵这些美们。

项少龙指着另一，淡淡道：“谁是成祈？”那双腿一软，学早先两个同伙般坐跌地上，眼光却望往其中一个特别粗壮沉的汉子。那汉子知露了底，移前少许大声道：“不用间了，我就是成祈，若你们敢……”

“砰！”马光一脚踢出，正中他下。痛得他立时虾公般弯倒地上，痛不成声。项少龙笑道：“带他到舱底大刑侍候，看他硬到何时。”当下乌舒、荆善等兴高釆烈地押着他去了。其他俘虏脸如土包，挥身发抖。

项少龙道：“把这些分开审问，然后再夹供，谁有半句谎言，又或故意隐瞒，立杀无赦。”庄孔等一拥而上，和其他铁卫把俘虏带到 不同角落审问去了。庄夫的娇躯软弱无力地靠贴项少龙，轻轻道：“到今天我才见识到这种雷霆万钧的手段，先夫以前对实在太易心软了。”

项少龙轻拥了她香肩一下，柔声道：“先舱歇息吧！明天早膳时，会有审讯得来的消息了。”庄夫像是很留恋挨着项少龙的感觉，低声道：“怎么处置这些呢？”

项少龙苦笑道：“我很想把他们全数释放掉，但这却是最愚蠢的行为，尤其他们见到了我们的手段，会生出疑心，庄夫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天明时，船上再无半个俘虏，血迹均被洗刷净。在舱进早膳时，项少龙对庄夫道：“这事背后的使者不但有成素宁，还有斗介和一个叫方卓的，夫有什么印象吗？据说正是方卓把夫会到寿春的消息通知斗介和成素宁的。”庄夫俏脸转白道：“我当然认识，方卓是春申君府中食客之一，一向负责与我们通消息，想不到竟出卖了我们。”

尤翠之颤声道：“会不会春申君也是背后的谋呢？”庄夫坚决摇道：“春申君绝不会这样做，何况若保义能够复位，对他有利而无一害，他更非这种卑鄙小。看来方卓该是给成素宁收买了。”

纪嫣然道：“成素宁和斗介为何要置小 公子于死地呢？”

庄夫道：“现在楚境之内，共有十多个诸侯国，其中以滇、夜郎、岷山，且兰四国最是强大，兵员均达上万之众，故遭楚王顾忌。不过他虽有废侯之意，却不敢轻举妄动，怕激得众侯国联手抗楚。而众国中又以我们庄家声望最高，隐有众侯之长的威望。所以孝烈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但郤不敢明目张胆，只敢策动贼李令作反，可是滇国的子民仍是心同我们庄家，其他侯国亦对庄家复辟一事大力支持，故此李园所代表的李族怎肯让我们国呢？”

赵致道：“既是如此，夫这番往寿春去，岂非送羊虎。”庄夫道：“现在寿春话事的，仍非李园，而是春申君。兼且四大家族里除了像斗介和成素宁这等投靠李族的无耻之徒外，大多数均不满李令做滇王。即管李园亦不敢公然说支持李令。今次妾身一行要先往寿春，就是要正式向楚廷投诉李令 背叛变的不法行为。因为先家翁是正式受朝廷王命策封的。”

项少龙心中叫妙，道：“这就最好了，我看李园必会设法把事拖着，因为他若明示李令 背叛有理，势将使诸侯国自危，更增离心之意。假若我们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都知是谁的了。所以事通了天，我们反最具安全。”尤凝之“噗哧”娇笑道：“项先生的用词真怪，什么‘三长两短’‘通了天’，但听落又觉非常贴切釆。”

项少龙当然知道自己这问题，含糊的胡混过去道：“这几天我们该可轻松一下了。”庄夫笑道：“不：该说为你装扮的时间到了。”

项少龙坐在舱房内的梳妆几前，看着铜镜的反映。鼻端嗅着尤翠之和尤凝之的体香衣香，如众香之国。尤翠之亲热地按着他两边宽肩，跪在他背后由左肩膀探出来，陪他看着铜镜的反映道：“娥姊并没有夸大，我们两姊妹曾从楚国第一化妆巧手苏六娘习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