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阿姊(2/3)

姊于众之前的训斥,他拦在嬴元曼身前,阻止其进一步上前,态度温和地道:“父皇昨因山东琐事一夜未眠,如今才刚刚睡下,阿姊忍去打扰?”

“臣下无能,烦使父皇昼夜劳。”

嬴元曼恨道,她确实很想念父皇,又怕打扰,听了公子胡亥的话一时间踌躇不前。

“阿姊所言极是。”公子胡亥接住嬴元曼的话,点了点以为然地正色道:“胡亥了然阿姊之意,定会传禀父皇。”

“何意?”嬴元曼翻了个白眼,瞪着公子胡亥道。

“阿姊难不是怨及左相无能,无法分忧于父皇?”声音带着诧异,公子胡亥疑虑道:“阿姊刚刚不是言,是臣下无能,才劳烦父皇吗?车驾之中,可代父皇署政者,左相也!”

“胡亥!”嬴元曼听了解释,不由得怒目而视,她厉声喝道:“休逞舌之快,既然父皇睡下,吾要见左相。”

“左相无空。”公子胡亥再次拒绝道。

此时,处理好车驾事务的郎中丞公孙畢以至公子胡亥身前,有诸郎卫环绕左右,公子胡亥也算是有势傍身,不在惧怕阿姊,他按着剑柄,仰着越过了愤愤不平地嬴元曼,目光看向其身后半步外的中年男子,出声道:“阿姊请回,莫要冲撞了车驾。”

说着,他绕过嬴元曼,来到中年男子身前道:“郡守,请与胡亥车中一叙。”

看了看脸色极差的公主,中年男子轻叹了一气,作揖道:“唯!”

玄衣纁裳,腰配书刀,这是秦官的标准公服。

实话实说,出身西北的秦在审美这一块较东方六国差的太多,周礼的繁文缛节章服之美被秦减删的七零八落。

李由端坐在公子胡亥面前,一板一眼,不差分毫,虽身着素色却也能够足现华夏衣冠博大。

许是得到了父亲的传书,李由对于公子胡亥的言语态度要比以往更加恭敬几分,陛下春秋已高,作为皇储,少公子如今的地位不可同而语。

寒暄几句后,公子胡亥打断了李由想继续叙旧的话语,他单独找到李由是有正事要问的,况且二之间也谈不上有旧可言,牵强附会之语聊多了,连自己都觉得尴尬。

“郡守。”公子胡亥收起往常挂在脸上的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表严肃且庄重地说道:“三川为天下诸郡之首,盖控扼之要地,鸿沟、广武、敖仓、索水,皆在封内,进可东方,退可守崤函,此天下之中也。”

李由默言,他在等公子胡亥的后续,三川郡的重要无需多说,只是他现在还看不懂少公子的意思。

“山东新定,余孽众多。”公子胡亥敲打着案几,措着言辞说道:“陛下巡视东方诸郡,几遇惊险,胡亥请问郡守,若有贼西来,三川可守几时?”

李由皱眉,他思虑良久才开问道:“公子可是代陛下相询?”

“然也。”公子胡亥点点,恬不知耻地着撒谎。

“三川有甲士五千众,戍卒两万余,另有敖仓粮卫带甲一千余。”李由斟酌道:“非大军前来,三川不可。”

“吾知晓。”

公子胡亥点点,史载汉王荥阳,李由为曹参所杀,对于李由能死战不退为国尽忠这一点,公子胡亥是敬佩的,只是能不能为己用还是个未知数。

秦二世在朝在野毫无根基可言,无论赵高还是李斯,一方势大都能吞噬的自己一丝不剩。

“郡守。”公子胡亥想了想说道:“三川之重,无需胡亥多言,望郡守慎之。”

说着,公子胡亥示意身侧侍立地宫娥妫宓将手捧的箧笥递给李由,开道:“此秘诏书也,已加盖符玺,当为郡守所知,守备三川,募兵筑防,既大军来袭,亦可攻防自若。”

“唯,由必不负陛下重托。”有诏书所至,李由不疑有他,忙郑重地接过妫宓所呈的箧笥承诺道:“若有贼至三川,非由身死,必不得行寸一步。”

这话,别说公子胡亥未必信,但历史上李由确实是说到做到了。

有了与李斯合谋炮制而出的矫诏在前,李由对于公子胡亥所说的话皆信不疑。

完成了对三川郡的加强之后,公子胡亥想起了一件私事,思来想去,李由或许是个合适的选。

端起案几之上的彩绘耳杯小抿一道:“胡亥随陛下东行之时,遇一黔首,得吾心,或有帅才,郡守可遣寻之,代胡亥考教一二。”

“不知公子所言之何在?”李由好奇道。

“淮,单名信字,无氏,韩姓。”

“既公子有所请,由遵之。”

李由说罢,见公子胡亥心不错,吞了吞水有些犹豫地开道:“刚刚公主......”

“阿姊无心之举,陛下必不会责怪。”公子胡亥不以为意地一笑道:“郡守公务繁复,胡亥就不多烦扰了。”

“那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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