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羁鸟投笼(2/3)

她”,自然便是指柳惜了。

想通此节,又欢欢喜喜踏上归途,将中毒一事抛诸脑后。

卜存善意欲事先表明心迹,借此消除官府猜疑,免去祸患。

修书去往当地府衙,信中先谢知府大人恩泽,卜家庄上下感戴。又将三江九寨围攻,前来送礼的差官不幸遇害一事备细解释。自认疏忽,甘受罪责。

又言道擒获匪首七名,盗寇若干。本欲亲自押解送至府衙,奈何卜家庄元气大伤,无力护送。唯恐贼寇猖獗,致使途中生变。求知府老爷早命官差接管,以做惩处。

是夜用过晚饭,众人都在厅中用茶。

穆其全道:“璋儿,为师与你父亲商量过了。十年修行已毕,留在家中帮衬,或是继续随我上山,都看你自己的意思。”

卜存善亦笑道:“为父身子骨尚且健朗,去留但凭你意。”

自那夜旁观古逢与黑袍人相斗之后,卜璋自觉见识甚少,无论留在家中还是随师习艺,都无法增长见闻。细加衡量,决意再与穆其全学艺三年。到那时自己已是弱冠年纪,出外闯荡江湖势在必行。

卜存善与穆其全二人听了此念,也都赞许。

当下商量,师徒四人仍在卜家庄盘桓三日,以供卜氏父子乐叙天伦。第四日上,众人整理行囊拜别了卜存善,归程又行数日

走马行船,跨过长江。尤况初到,定睛一看,原是武昌府一片无名的山岭。

眼前几株老杨合抱,不远一片苦竹相依。那一排廊宇,墙壁是土砖堆砌,屋顶由泥瓦铺陈。金光照耀庭前旧树,碧叶遮盖院后繁花。乃是非仙非俗好去处,半世半隐最人家。

中堂两侧各有两间房,东首的分穆其全与卜璋二人住了。唯余西首有一间空房陈置杂物,叵耐年久失修,住不得人

穆其全道:“尤况,你先暂与璋儿一同居住。明日请来山下的泥瓦匠把屋子好好修葺,待誊出房来,再搬进去吧。”

尤况得与柳惜比邻而居,只道是天赐良缘,早已喜不自胜。且将就了这一晚,又有何妨?

柳惜为尤况安排睡铺,卜璋在正堂摆了香案红烛。穆其全祷告天地,尤况似模似样地磕了头,全了拜师礼节,再向卜璋与柳惜见礼。因他二人入门在先,尤况称道“师兄、师姐”。

穆其全道:“尤况,你既拜我为师,便需得守我的规矩,听我的吩咐,切不可胡作非为。倘若被我知晓,你依旧谎话连篇,屡教不改,那时可别怪我这做师父的心狠手辣。”

尤况拜道:“谨遵师命。”心中却不以为意:“最多给你一顿打骂,反正我也早习惯了,总不见得真会杀了我!”

穆其全又让卜璋背了门规与他听:第一需尊师重道,第二需刻苦研习,第三需严于律己,第四不得轻慢尊长,第五不得以下犯上。

尤况暗自冷笑:“不就是凡事均以师命为先,都由师父做主么,也需花这般心思,拟这许多条陈?”

转念又一想:“哎哟,我这刚一入门就犯了第四条,若是因此被逐出师门那可不得了。逐出师门倒也没什么,我尤况好手好脚难道还会饿死不成?只是再也见不着她,真就是一大憾事了!”

他自小不受规矩,生就一副目空一切的姿态,此时甘为柳惜约束,实已难得。自此愿循规蹈矩,收心守性,长伴佳人身侧。

当夜洗去一衣风尘,各自安睡。

第二日上午,卜璋与柳惜两个为这小师弟的居所忙前忙后,穆其全则带领尤况到后山传授他入门武功,与他讲述诸般习武要旨。

尤况自负记忆超群,穆其全只需讲述一遍即烂熟于心,也不十分认真。唯望这枯燥乏味的说教,能早些结束。

用过午饭,略作休息,穆其全唤来三人一起。由卜璋示范,穆其全一旁讲授基本的拳脚功夫。尤况有了柳惜在一旁观阵,登时干劲十足。

穆其全一套拳法教授完毕,问道:“况儿,你习得多少?”

“少说也有八成!”

这一套拳虽非高深,却也不适合入门既练。穆其全本是有意刁难,料尤况第一日学艺,绝不能瞧出个所以然来。欲借此设下一个不高不低的门槛,好让他静心向学,一两月或可达成。那时再来示范更高明的拳理,以令他节节寸进。

岂知尤况天赋极高,这样的拳术霎时能会。穆其全却当他妄夸海口,想来必是个容易骄傲自大的性子,冷面说道:“那好,你便使一次给我看看。”

尤况却摇了摇头,道:“还不成。”

“如何却又不成了?”

“徒儿尚有几处关节不曾想明白,待悟得透了,自然便全部学会了。”

穆其全讥道:“我才教你一遍,你即学会,看来果真是武学奇才。这徒说大话的本事,不用我教,你也会了吧?有哪里想不明白,说出来我解释给你听。”

尤况暗想:“你这阴阳怪气的,分明是不相信我。哪个要来问你了?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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