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摊上大事了（1/2）

黄连蛮兵起源于玄宗时期，当时有漳州二三十因缴纳不起赋税，转而奔汀州黄连，以为中心四处打家劫舍，贻害一方，时值唐末僖宗初年，黄连已然聚集数千。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自懿宗时，历任汀州刺使都与韶州刺使联合想要剿灭这群盗，奈何这群盗贼十分狡猾，当大军开往黄连时，他们依托山势转至岭南大庾山，再由大庾山继续向西逃窜至岭南其他四岭的骑田岭、萌渚岭、都庞岭、越城岭，颇有一打游击的策略。

早在黄巢兵进岭南之前，上一任汀州刺使经过数年韬光养晦，埋下暗探，里应外合几乎全歼黄连，但黄巢北上后，不知从哪来了一个名唤孙靖的，又扯起了黄连的大旗，到了如今，黄连势力早已不是二州兵力能够一举歼灭的。

李君去汀州刺使府向钟全慕求教时，才知就在前，探子已经查清黄连如今已是有万余马，突然激增的马大都是从北方南下的流民，他们行至汀州与赣南界处，被黄连主孙靖蛊惑，加群盗，游走于汀州与岭南的大庾山之间。

黄连的形势远比众所想要严重的多，王审邽由心劝李君道：“李兄不可大意，此去岭南，山高水远，一路都在这群盗贼的狩猎范围之内，还是请我大哥亲笔一封，李兄与那蒲诃栗出海时，再同去岭南吧。”

而李君好似没放在心上，一直盘腿坐在案前，查看这几年汀州的文事档案，见他一阵愁上眉梢，又一阵摇叹息，王审邽不想打断他的思绪，转而看向同样愁色的汀州刺使。

钟全慕七尺身躯，剑眉星目，贯以左手使一把长槊，曾在围剿黄巢残兵时大放光彩，是个难得的儒将，只可惜他的几个儿子没有学会他左手上的功夫。

李君在漳州居住的那半年，钟全慕也曾亲自登门拜访过，两畅聊一天一夜，李君也看出来，此是个识时务之俊杰，清楚自己的能力和兵力，只是目前福建有陈岩坐镇，他身为汀州刺使，不好过多与王审接触，这也是为什么汀州边境盘踞数万盗贼，他也不敢私自和泉州联合。

不过黄连的群盗确实让他疼不已，上元节当夜，汀州百姓闻听漳、泉二州有篝火晚会，纷纷踏至，而黄连群盗就趁此洗劫了汀州的临汀郡，幸好钟全慕引兵赶到时，群盗还没有大开杀戒，不然早先从王审那里接过的数千北就要尸横遍野了。

见钟全慕被李君的愁绪带动，刘行全上前劝道：“钟大无需担忧，如今已经建造了三处关隘，料那孙靖马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久守必失啊！”钟全慕不禁脱道，据探子回报，数月以来，凡是经过汀州的北方流民，不是被孙靖掳走，就是被其残忍杀害，遗尸荒野，照这般发展下去，不用半年，孙靖就能聚集数万马，又岂能让他安心？

正说时，后堂外一阵匆匆脚步声映耳畔，王审邽搭眼望去，见来骨瘦嶙峋，一对豹眼凹陷，摄心魄的目光不由让王审邽打了个冷颤，想来此便是钟全慕的季子钟礼德了。

钟全慕的三个儿子各有不异，长子钟仁德好诗文，博学多广，钟全慕对其十分宠；仲子钟义德好勇武，曾在陈岩的九龙军中任职都，学了不少本事，如今汀州的布防多由他掌事；而季子钟礼德与两位哥哥比起来就有点默默无闻了，可能是因为年少时，一场大病夺取了他的健康，从此再也没有丝毫力气拿起武器的缘故，为一直沉默寡言。

不过，钟礼德心智比常要明的多，常常为阿爹出谋划策，去年同意接纳流民就是出自他的建议。

只见他走进堂来，对众一一施礼，转而向钟全慕禀告道：“孙靖前夜袭击了虔州，死伤数千，虔州刺使差相邀共同剿灭这盗贼，此刻来使正在大厅。”

闻言，钟全慕不由吃了一惊，虔州刺使卢光稠不仅勇武过，还拥有兵良将，在虔州得民心，当年黄巢兵进岭南也拿他没办法，不想竟被孙靖攻，而他自比卢光稠不及一二……

李君终于看完了这几年来汀州的文事档案，起身如释重负，向钟全慕问礼道：“钟大将来使唤进来吧！”

适才钟礼德进来时，没有看见静坐一旁的李君，此刻忽见一起身，心中不由一惊，转而见王审邽尊敬的眼神，脱道：“这位便是李司马了吧？久仰大名！”

“不敢，倒是久闻钟刺使有位子，足智多谋，胆识过，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李司马谬赞了！”钟礼德谦卑施了一礼，既而问道：“李司马也是为了那群盗贼而来吗？”

“算是吧！”李君对施一礼，看向眉紧锁的钟全慕，沉声道：“钟大还是先将虔州来使请进来，依我看，钟大是摊上大事了。”

闻言，众皆是一惊，王审邽知道李君从来不在战事上开玩笑，而且他对于战事的悉十分敏锐，想来是已经看出了孙靖的图谋，忙请他细细道来，不想李君执意要先见虔州来使，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