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前尘难消(1/2)

漫长的昏睡中,平安似能感到自己身旁来来往往许多,有的只停留片刻,有的长坐良久,有的叹息不止,还有的贴到她耳畔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听不清楚的话,直至她听到了霍云希虚弱的呼救声——

她一间一间屋子拼命地寻找,终于在走廊尽找到了被压在葛成身下的霍云希,她怒极,走进去一把抓住葛成的肩膀欲挥拳,可是转过来的男却不是葛成的脸,而是神武骑统领沈重黎的脸。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她身子一僵,“怎么是你?”

视线下移,床榻上被蹂躏得不成样的子也不再是霍云希,她看着子那分外熟悉的面容,那是曾属于她的面容,大惊失色,“为何会这样?”

“殿下您忘了吗?”顶着一张沈重黎的脸的男戏谑开,“您曾与我那样恩缠绵的记忆,您都不要了吗?”

的眼神宛如鸷的毒蛇,死死缠绕着她,将她从梦魇中吓醒。

一睁眼,雕花软榻目,檀香暗浮,她怔忪了半晌,才终于缓过神来,起身看了看四下。

这不是她在别馆的屋子,也不是太疏宗的舍,屋内无,窗户却大开,透着窗外瑶台阆苑,葳蕤春光。

那样的景色,她应该是还在大燕皇宫之内。

平安抬腿下了床,打开门方知,原来都守在了外面。

自己做过的事她倒还记得,禁宫大内不仅擅自动法,扰国宴,还剑指同门,触犯门规,此刻便是被当做刺客打天牢也不为过,何况单单只守了几个在门外。

看着门侧的宫,她问道:“我可是不能踏出这院子?”

们惶恐垂着脑袋,似极其怕她,小心翼翼点了点

平安也不叫她们为难,扫了眼满园春色,“那我只在这院子里走走可以吧。”

说罢,也不等回话,兀自下了台阶,两个宫立马跟紧在她身后。

庭院里花朵开得正艳,红娇妍的海棠迷得眼花缭,西侧修了一座凉亭,旁边是棵参天大树,粗壮的枝上还挂着一个用绳索编织的秋千。

可想这院子以前的主定是个顽皮的儿家。

平安在凉亭里坐了坐,又了会儿秋千,面上看似无甚异常,心里却暗沉沉的,记挂着霍云希的下落。

身旁跟着的宫犹如哑,一问三不知也罢,连话都不敢多说,只会摇

平安逐渐失去耐心,看着一颗颗低垂得几乎快要埋进地里的脑袋,冷声道:“你们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仍无回话,她起身,“你们该知道,我若想从这里出去,你们根本拦不住我。”

闻言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连连道:“姑娘请三思,您若出了这院子,大们,大们定不会绕了婢,求姑娘怜悯。”

平安久久不言,忽逢起风,卷起树上的海棠花瓣,纷纷扬扬,若雪花漫天飘飞,方才还晴朗的天空随之沉下来,便如同她此时的心境。

她转过,折身往另一边而去,豁然便是院门方向。

只是,尚未到门前,就看到一个高大的影从门外而来,一看清来的面容,平安脑子里顷刻浮现出噩梦中的场景,下意识小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完成得很快,几乎微不可察,但依旧未逃过来的眼,沈重黎皱了皱眉,“这是要去哪儿?”

平安努力摆脱梦境的束缚,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僵硬,语气带上几分请求的意味:“神将大可知晓霍家小姐在何处?”

“太疏宗的事我无权过问。”他的回答几乎等同于没答。

平安不管他是真不知还是故意不与她说,直问:“墨知许在哪儿?”

见他迟迟不答,她脆绕过他,“不劳烦大,我自己去找他。”

“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个囚犯?”沈重黎将她拦下,“墨掌门正为你闹出的事忙得焦烂额,你若此时去找他,便是去找死。”

平安冷静下来,又小退半步,拉开两之间的距离,“他为我求了?”

她虽不想承认,但真要是没有太疏宗庇护,她一个囚犯断不可能这般好吃好睡的被伺候着。

“替你求多了。”沈重黎权当瞧不出她刻意的疏离,挨近她,抬手欲拂去她发间的花瓣,不料手未落下,面前又后退了半步,面上满是警惕之色。

见她动作,清冷的墨瞳霎时染上一丝邪异危险的气息,“你怕我?”

其实谈不上害怕,只不过本能地排斥,平安掩去眼里的不喜,自己摸了摸脑袋,将花瓣拂下,“我自己来就好。”

可即便她已经将所有上的杂物清理净,沈重黎依旧固执地覆下手,慢慢扣住她后脑勺,询问个究竟:“怕我什么?”

四目相,他的眼神好似与梦里重合,平安心里犯怵,晶亮的双眸渐渐失去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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