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异闻【二十五】第三章 谋杀（2/2）

虎之前打开布袋，旁边的几个都掐住鼻子。

唯独张开虎和姓钱的两，一个表震骇，另一个表微妙，合力扒开了整个黑袋子。

那是陈忠敏，从其他的反应可以看出。

陈琳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像队伍里的其他一样，看过他的海报。

这本是一个高大的青年，长得可能也是端正帅气，现在正软软地蜷缩在布袋和暗淡的黄昏里，全身因为长期泡水而有些肿大。

他死了，肯定的。

“他的脑袋……”那最先尖叫的带着哭腔道。

陈忠敏的脑壳像是橡皮泥一样，凹进去一大块，没有一丝血痕，已经被冲洗净。

没错，陈局长，这是他杀。

……

“谋杀!”

“是的，小姗，他杀，也就是谋杀!”

徐老太面不改色地说出这邪恶的字眼。

……

“明显是被什么钝器打的。力道很大。”

陈琳回忆，尸体已经有轻度腐败的迹象，一缕缕的恶臭袭，使等待警方大部队赶来的过程中异常难捱。

……

说到这里，徐老太停住了。

像是要休息，没有什么特别的预示，就这么停住了。

她反复抹着自己有些裂的嘴唇，眼神游离:“抱歉，我得整理一下，这脑子老了，不好用了。”

“没事，慢慢来。”陈铭语气中透露着十足的老成和自信。

钱子雯知道那是十年局长下来累积而成的。

她本来也想一句嘴，但终是没有。

刚刚的自作聪明，让自己也有些尴尬，只得过一会儿再说话了。

谢齐林看着自己的母亲，徐秀蓉把脸埋进双手里，不断地揉着眼睛。

“弑母、奇痒和随之而来的谣言……”他喃喃自语，好像是在总结，“现在又多了一桩新鲜的杀案!”

“真是包袱不断，井井有条。”

乔姗不急不慢地加了一句：“如果这是虚构的，那其背后一定是一位杰出的家。”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

肖冰往返一趟厕所，又泡开一壶新茶，徐老板娘终于也是回过神来了。

接下来的故事节，事后，钱子雯回想，十分黑暗，或许可以跟此时此刻，窗外漆黑无星的夜空相媲美。

讲述者再次沙哑开，让夜异闻继续向黎明和真相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