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又一个雨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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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幸随盛夏晴子坐车前往乡下。

空旷的原野连绵不断，清新碧绿如海，梢在风中摇晃。沉的天仿佛在树下，雨来前的微风戏谑着叶子，云也堆积，触手可得。

甜品师的家是一处小小的庄园，不大，环境胜在幽静，收拾得也整齐。

他的年纪不小了，六十多岁，因为手受了伤，便用积蓄买了这处地方养老。

他没有孩子，一个乐得清闲。

烘焙的手艺和制作甜点的笔记整理成册，早就收拾好了，用绳子系着小巧的一摞，还沾着些许发霉的湿和微尘。

“都送给你了罢，反正以后也用不着了。”老甜品师轻声道。

他没有子嗣，也没有徒弟，这些整理出来的东西也就无可教，甚至就连赠送给别，那也得有要才行，不然就只是一堆放任发霉的烂纸。

盛夏晴子诚恳道谢。

早前她对烘焙甜点没有半点兴趣，甚至对这种甜腻的食物都谈不上喜欢，她其实更乐意当一个调酒师，但那条街上没有酒吧。

就算有，以忱幸的格也绝不会去，那两便几乎没可能发生集。除非她装醉去碰瓷他，或者制造一场英雄救美的把戏。

但他是聪明的，她很清楚这一点，这个只表露些许清淡的，骨子里其实疏远的很。

原本他们现在也不会集太多的，像现在这种况如果发生那也将会是在很久之后，但可能是自己露出了马脚，正是因为他这种不知何时有的怀疑，才让两之间的关系近了一步。

但也仅仅是看起来近了一步而已，他只是没有证据印证怀疑。

她抿了抿唇，既然此刻还是盛夏晴子，便要抛开这些还远的念，学着顾及当下。

……

本来是要马上回去的，可这雨说来就来。

天空沉如坠，外黑压压得一片。

杂的风卷起落叶，混着雨贴在窗户上，滑落一道道扭曲的水痕，视野内彻底看不清了。

老甜品师点燃了蜡烛，解释道：“一遇到这样的天气就会停电。”

“今晚大概回不去了。”盛夏晴子低声道。

乡下来时的路都是土路，这么一场雨恐怕早就泥泞不堪，车和都是不能走的。

天又这么黑，不适合赶路。

“不嫌弃的话，就在客房休息一晚再走吧。”甜品师说道。

忱幸点点。

期间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果然是没有信号的。

晚饭是西餐，好似与乡下这个地方有些不符，却又莫名契合这场大雨。

带着血丝的牛排，高脚杯里猩红的酒水，微微摇曳的烛光，映照雪亮的餐具，一尘不染的洁白桌布。

这倒像是一场沉默的晚宴，在雨打窗棂的噼啪声里，只有刀叉偶尔划过餐盘的细微声响，那是被切割好的，然后放腔无声咀嚼。

只有烛边的影子在动。

忱幸默然无声，吃相斯文像是不饿。

盛夏晴子像是不常吃西餐，多少有些生疏。

但忱幸不必分心去看，只是一眼就能知道她握着刀叉的手很稳，明明轻轻一划就能将分成大小齐整的块，却故意偏了力道和方向。

而目的不言而喻。

可是，她不是一直在伪装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这样？是觉得自己不会发现吗？

忱幸眉不觉皱了起来，在她这里，他总是有些笨。

甜品师饭量很小，半杯红酒之后便吃好了，径直走到壁炉旁，就着烛光，窝在沙发里看报纸，显然是等客用完餐后再去收拾。

忱幸没喝酒，盛夏晴子喝了一点点，脸上便见了红，烛光下微醺。

因为停电，没办法洗漱，两便直接回房。

两间客房挨着，进屋的时候，盛夏晴子摆摆手说‘晚安’。

忱幸应了声。

看见他房门关上，盛夏晴子停顿了好一会儿，偏过去，就看到甜品师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目光漆黑幽。

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高大挺直，浑浊的眼神翳而锐利，除了那张脸，哪还像是个孤苦伶仃的老？

他以目光示意，盛夏晴子沉默了很久，他便一直等在那里。

终于，盛夏晴子推开房门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他握了握拳，肩背重新颓下去。

因为她改变了主意，所以他乖乖服从，还是之前甜品师的身份。

……

雨持续的时间很长。

忱幸是被雷声惊醒的，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夜了，外的雨变得淅淅沥沥，像是小了下来。

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眶，偏看着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