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招制敌是常态（2/2）

张小敬左手握刀柄，右手握鞘，缓缓将刀锋抽出，刀面平滑如镜，倒映着的脸。刀背有小拇指般厚度，锋刃呈双棱。看上去这把刀被保养得很好，刃薄如蝉翼。

张小敬以一副行家的眼光点了点，伸出两根手指敲击刀面，立刻发出细长的铮声。

“不错，这把障刀是用一把折断的横刀重新回炉打造的，真正的镔铁，比一般的障刀要好。”

他合刀鞘，捏着刀柄递向李嗣业。

李嗣业愣了一愣，他刚刚是对这刀很感兴趣，但没想到公差会把刀送给他。

“拿着吧。”张小敬说道：“按照战场上的规矩，这把刀就是你的缴获品，我看你也挺喜欢它。”

李嗣业没有推脱，双手郑重地把刀接了过来，低顺手挂在了腰间。

两在前方结伴而行，张小敬侧身指着被搀扶拖拽的贼说道：“此叫常横生，专诱拐捆绑童的勾当，贩卖到洛阳的教坊中去，从此以卖身为业。我万年县张榜抓捕此已久，今多亏兄弟出手，才能将此绳之以法。我带你去禀报县尉，自然有花红奖赏。”

李嗣业想起了刚穿越过来时的形，不是被地痞骚扰，而是他身后放着的石担，石锁，还有铁锤和大石，那分明是个街卖艺的家当。他打拳的时候虽然也被围观，但街卖艺，还是太羞耻了些。

他需要一个正当的，不惹麻烦的职业，最好能让他和妹妹衣食无忧。

他又低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葛布做的袍子上补丁摞补丁，还有李枚儿身上穿着的，也是很朴素的麻衣裳，损程度连他这个哥哥都不如。

在没做将军之前，李嗣业的家庭况很困难啊，这种况恐怕等他在立功受赏当将军之后才能改善。

想到这里，李嗣业含蓄地笑了笑：“奖赏花红倒无所谓，只是我们兄妹初到长安，还没有个正当的营生，街卖艺总不是个办法。”

“这个简单，只要你不嫌弃，张小敬可以招募你为我麾下不良，只是李兄你身形伟壮，膂力惊，英雄必有用武之地，只做一个小小的不良，是有些委屈了。”

李嗣业倒没有觉得有如何委屈，不良再不济也是官差，是官就应当比民强半分，也不知道当了不良，每个月能有多少钱的收。

“没有，嗣业愿意做不良，只是不知道每月的薪酬是多少？还有，我该怎么去报名？”

一听对方提到薪酬的事，张小敬的脸上就有些尴尬，捏着下踌躇道：“每月大概差不齐有六百文，结合长安城的物价，你拮据一点儿每月还是能余下钱的。”

李嗣业听到他说话这气，便知道这六百文算是最低收群体的工资，估计饿不死活着也够呛。

他愿意充当不良，首先还是对唐时的不良组织感到好奇，这跟电视剧和动画中的剧脱不开关系，如果这样想他恐怕就要大失所望了。不良只是唐代治安最底层的小吏，比各个坊中负责治安的武侯级别还低，顶多算是没有编制的协警。

不过唐时的社会底层鱼龙混杂，不良们出身于社会底层，有各种不良劣迹，方便维持治安和侦查，所以不良这种编制外的番役，反而成为刑侦方面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