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牢中冤家路宽(1/2)

牢笼木柱外站着一袭黑影,李嗣业从微弱的光线中依稀能看见此沉的半个脸。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李嗣业冷哼出声说道:“真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公主和驸马都没有追究我,你这京兆府参军倒魂不散缠了上来。”

“哼。”

“我自己都纳闷了。”骆兴常声调沉,咬牙切齿:“我的晋升之途竟然会断送在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身上。”

“妖那件案子对驸马杨洄来说算什么?无论成功与否他都是驸马!可对于本官来说,这是我通过驸马傍上寿王这条大船的天赐良机!如若不是你和张小敬坏了们我的大事!太子会被废掉,寿王会成为太子,我也能如愿以偿地通过驸马成为新太子的幕后之宾客!这就是我的功名富贵之途,任何不可阻挡!”

骆兴常把脸贴近木栏,狱中幽暗的光芒使得他的面皮青暗,倒像狰狞的差。

“我骆四郎一生只恨两种,断我前程的和截我后路的,偏偏这两样都快被你占齐了。你一个乡野贱户,为何不肯乖乖地当棋子,为何不肯服从命运,你闹腾个什么劲儿,最后还不是要死在我手里吗?”

李嗣业无视了他,抬望向监牢的顶部,这是个权欲熏心、极度自私的

“谁死谁活,没到最后,你永远预料不到。”

“哈!”骆兴常感觉不可思议,背负着双手冷蔑地嘲笑道:“你还想着能翻盘?你以为你是谁?偌大的长安城里,你除了认识张小敬,你还认识谁?”

“没能救得了你!等过了明天,你就是荒野里的一堆枯骨。”

骆兴常转身拂袖而去,李嗣业极度愤怒,却被束缚着手脚。

他很快冷静下来,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需要向外界传递消息,现在他唯一能靠的是张小敬,还有那些毫无实际作用的流言。

李嗣业戴着枷挪动身体靠近了监牢木栏,侧着对外面喊道:“牢,狱吏!”

“喊什么喊!”皂衣狱吏走到跟前,讶异地笑道:“原来是你啊,这么快就又进来了,这里面衣食无忧,很舒服是不是?”

李嗣业皱着眉说:“我疼,脑瓜嗡嗡疼得厉害!”

狱吏没有靠近他,反而后撤了两步摇说道:“别喊疼,腰疼都不行,这次和上次不同,上面派亲自盯着,你的钱我不敢收。”

李嗣业泄了气,靠着牢房木栏怨念十足地问:“谁是你的上面?他不过一个户曹参军,管得着你们牢狱么?”

“少见多怪,”狱吏捅起双手摇说道:“不知道啥叫官官相护吗?”

李嗣业挪动着木枷靠回了墙边,一边与沉重的木枷做斗争,一边闭目沉思。他偶尔睁开眼睛,探去看监牢走廊尽顶窗透进来的微光,如今已经是夜了,沙粒就算能找到张小敬,长安宵禁什么也做不了,一切都要等到明天。

隔壁牢房的犯醒了,他们有四五个,身上都穿着旧的麻布缺胯袍,瞧起来很足,估计关进来的时间不长。

其中一个留着蓬松短须的健壮汉子,扭过来突然看见了他,脸上露出恶意的惊喜:“哟,李大个!你他娘的也有今天?”

李嗣业颇感诧异,以为对方认错了,伸出套在木枷中的手指,指着自己问:“你认识我?”

“哟,都学会装傻了,扒了皮老子都能认识你!”

从眼前这个脸上表现出来的恼恨,李嗣业肯定对方确实认识他,而且是有过节的那种。

他转身坐正身体,正面朝向对方,隔着木栏仔细去看此的相貌,圆脸,眼珠突,有将军肚,脖子粗,像个狠,但不像个恶

“喝哟,都戴上木枷了?犯的什么罪啊?亵渎家娘子?秋后是杖毙还是砍啊?到时候我得去看看。啧啧,老天爷给我报仇了。”

李嗣业神肃然地问他:“这位兄弟,我李嗣业如何得罪了你,还请明言。”

这蓬松胡汉子愣了一下,看李嗣业脸上的表不似做伪,张大嘴问:“你他娘的真不认识我?”

……

这汉子唾沫横飞给他讲述了一番,讲到激动的地方,还要隔着栏杆张牙舞爪比划,看样子若不是牢房相隔,他非要跳过来把李嗣业狂揍一顿。

原来此名叫田珍,同李嗣业一样是街卖艺演武为生,同行本来就是冤家。李嗣业初来长安时,在通化坊对面把他的黄金地段给占了。两发生角争斗,练武之以武较量,李嗣业上去三拳两脚把田珍打得吐血沫,在家中躺了半个多月才能走动。

田珍平时也结识有一帮地痞流氓,这些为朋友仗义打抱不平,十数去找李嗣业算账,接下来便是他穿越附身那天发生的事,打跑地痞,遇到官差,遭遇张小敬。

如此说来,一切都对上号了。

他双手撑着枷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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