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生死之际,父子之间(1/2)

“当然是救!你不必问这么多,好吧,也许不一定要割断,但一定要留下伤疤,留一个狰狞点的伤疤。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戴望微微张开喉咙说话了:“要割断,你尽管放心去割,我能忍住痛。”

“你,你们,”道以为自己遇到的是两个见不得光的凶徒,手上的刀不知不觉颤抖起来。

李嗣业从院子的桑树上用短刀斩下一截树枝截短,将长条麻布放酒坛中浸湿,然后取出一圈圈包缠在树枝上,走进房里卡进戴望满是燎泡的嘴中,低声说道:“咬紧,这布是甜的,是大吉酒肆中的酒。”

他侧坐在门槛上抓着酒坛往嘴里灌酒,并侧耳听身后发出的声音。但戴望似乎很顽强,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刀枪伤痛他受过,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眼下的戴望或是徐宾备受神和体上的双重痛苦,或者说是一个要经历两个的痛。

像他这样活下来,到底是愿,还是不愿?

“好了。”

道长在屋里直起腰站立,挥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好像这场治疗他也很痛苦似的。戴望的脸上裹上了细麻布,脚踝上也包了纱布,床榻下面流了一大滩鲜血,盛着热水的木盆里也殷红一片。

“今就治疗到这里,贫道也该回去了。记得要多给他喝烧开的水,少加一些青盐,喂饭要喝一些稀粥,免得咀嚼会牵扯到伤处。”

“好,我送送道长。”

走到院门,李嗣业从怀中掏出两枚金币,递给这道士。道士慌忙抬手推阻道:“这,委实有些多了。”

“不多,你拿着吧,接下来几天还需要你来换药。”他将金子按在对方手掌心:“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治吗?”

“这个……”道士犹豫又踌躇。

“因为我对你知根知底,你养在升道坊中的和两个孩子我都见过,白白得都很健康,让羡慕。记住不要把这里的事泄露出去,如果有来问,应该不会有来问。”

道士的后背涌起一寒意,慌忙双手合十道:“你请放心,即使有来问,在下也从未见过壮士,更没有治过什么烧伤病。”

“不要紧张,道长,来,我送你出门。”李嗣业面带微笑走到院子外。

他折返回来将门闩好,才回到堂屋中蹲在榻下用麻布将血迹擦,又重新打了一盆热水,给汗出如浆的戴望擦拭身体。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戴望中时不时倒吸着凉气。

“很痛苦吧。”

“我最大的痛苦是才能埋没,有志难申,不能施展抱负。”

李嗣业叹了气:“以后还是不要说这种带着徐宾标签的话,我们眼下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脱罪活着。你就算是成为了戴六郎,也有罪责惩罚在等着你。参与蚍蜉刺驾的罪,皇帝应该会折功不予追究,但在武威昌松县杀死县令,张氏之事,怕不是那么好消除的。还好新任河西节度使是夫蒙灵察,他是我的上司,关系较近也好说话一些。”

“我即使能活着跟你到了碛西又能如何,混吃等死吗?”

“做不了宰相,就不能做别的事吗?天底下有比当宰辅更有意义的事,需要你用眼睛,用心来发现。”

李嗣业转身跨出门槛,回身说道:“我去街上给你买些稀粥,你暂且耐心等待。”

当他的脚踏在长安城的街面上的时候,天上的雪花下得更大了。

……

皇帝披着黑色斗篷站在败的景龙观前,观门两侧竖立着败的石像,其中一个石已经倒下。站在门的内率卫士刚要拦问,陡然看见了斗篷客身后的高力士,慌忙拜伏在地,另一连忙就要跑进去通报。

皇帝淡定地抬起手说道:”不要去通报给他,朕自己进去!”

道观曲折的园子道路两旁站立着身体凝固的宫宦,皇帝缓慢地踱步,目光漠然地望过去,就好像他们是道边没有生命的树木,冰冷冷地哆嗦着从叶子上抖落了细雪。

李隆基站在观楼之下抬遥望了一眼,才踩着楼梯向上,环绕着神像来到二楼,楼顶屋梁上挂着大钟,表面生满了青铜锈迹。

太子静坐在隔间毛毯上,伸手握着火筷拨拉着炭盆中的木炭,手边的匣子中放着一摞纸张,皇帝盘坐到他的对面,太子低垂着眼帘没有抬

“王倕一路从武威行到灵武,再来到长安,向朕禀报了一切,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李亨抿了抿嘴唇,端起茶鍑放上炭盆。

“儿臣本意是为父亲分忧,但父亲不肯信我,说什么皆是无用,儿子任父亲拿办。”

他伸手抓起匣子中的纸张,伸手填进了炭盆里,李隆基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来握在手中抖动着问:“烧这些做什么?这些是罪证,你想保护谁?”

李亨低错过父亲的目光,但瞳孔中尽是不甘和倔强。李隆基低打开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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