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为戴望求情免死（2/2）

李嗣业犹豫了片刻，突然开道:“还请中丞为我保密，莫要将此事传到碛西去。”

“这是为何?”

“家中娘子尚在碛西，这种事属下不欲让内知晓，中丞你懂的。”

夫蒙灵察倒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你与这杨家娘子已经进行到这种地步了?”

“没，没有。”李嗣业连连摇道:“容易多心，属下也只是防患于未然。”

夫蒙中丞捋着髯须摇了摇，虽已是苍髯皓首，然八卦之心未减。他回又看了看远去的子，眼角突然瞥见一名披着斗篷的蒙面男子。

整个节度使队伍也就二百多号，夫蒙灵察虽不至于能叫出每个的名字，至少知道混进了。他刚才没有多注意，此刻却开问道:“那个戴斗篷的是何啊，我见他一直跟在你身后，连脸都没有露出来。”

“此事说来话长，其实，这个叫戴望。”

夫蒙中丞倏然勒住马匹，神色凝重地问道:“这就是那个在武威昌松县，杀县令，杀县中大户，又跟随蚍蜉前往长安欲行刺圣的戴望!”

做了坏事的名声就是响亮，昔还是一个默默无声的军中队正，今朝堂上就已经无不知无不晓了。

“正是此。”

“既是匪徒，还不拿下等什么!你还将他带到身边来，此差点儿将你我都害了!”夫蒙灵察怒声说道。

节度使卫队中已有三抽刀出鞘，欲纵马朝那戴望迫过去，防止对方逃跑。不过这位凶徒却淡定地坐在马上，似乎对此并不畏惧。

“且慢!”李嗣业抬手拦阻，连忙上前叉手道:“中丞容禀，这戴望曾是我疏勒军骑兵营麾下一名小小的队正。他虽跟随蚍蜉东去长安，但在关键时刻幡然悔悟，数次在蚍蜉手中救下圣，因此将功折罪被圣赦免。”

“正是如此!你才该将其拿下押解!你仔细想想看，他若是没有被赦免，你昔的属下是刺驾的罪，你能逃脱得了系吗?况且他已在昌松县犯下杀大罪，这个圣可没有说过要赦免!某到任河西后，首先要拿办的就是这件案子!”

李嗣业回看了戴望一眼，才向夫蒙灵察禀道:“关于此案的具体细节，属下也略知一二，戴望兄长一家皆惨死于大户张氏与昌松县令之手，戴望报官无门，才提刀痛下杀手，报兄长一家五灭门之仇。弟弟为兄长报仇，这算不算孝义之举。况且连孔圣都说，十世之仇，尤可报也。”

夫蒙灵察无奈地点了点:“道理我都懂，只是右相主张以法家治国，朝廷也有唐律法度，无论如何是法大于的。戴望为兄长报仇，某在心里也要赞他一声血汉子。可你我终究是朝廷官员，不可超出法度窠臼。”

“朝廷法度自然不能违背，只是中丞能否法外留，免去戴望一死。改为流放充军如何?”

夫蒙灵察地凝视了李嗣业一眼，不由得起疑问他:“嗣业，你有大好的前程，为何要卯足了劲要给一个死刑犯开脱?这对你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