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为私利而反对（1/2）

李林甫目光敏锐，迅速地捕捉到圣脸上微妙的表变化，他连忙以眼色制止王鉷把这场谈话继续挖下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但是王鉷害心切，认为自己刚才的话还不够骇听闻，继续加大诋毁的输出功率：“陛下，这李嗣业隐藏极，他自从离开长安到达碛西后，虽然从未与太子联络过，但时时不忘太子的举荐之恩，自觉地将自己归为东宫之死忠。而且皇甫惟明任陇右道采访使时，给李嗣业的考课是上中，远远高于当时的安西节度使夫蒙灵察和副都护高仙芝，也足以说明他们有所勾连。”

皇帝自然不屑于把王鉷指控怀疑的真相说出来，但与商的差距宛如山峰，有些一个眼神就能够推导出原委，有些却要三番五次触碰真相，有些真相不是你想碰就能碰，很容易血流。

“韦坚的案子发生在去年，到今年已经告一段落，这中间牵出了不少罪有应得的，也肯定牵连了许多无辜的。或许有些还会借着查案打击报复，把本不应该受到惩罚的，也牵连了进来。所以此案应该告一段落，不要再去牵涉他。”

李隆基已经把话说得足够直白，王鉷要是再不明白，估计就会被当做弱智逐出长安。

王中丞虽然商差许多，但智商很高，不然也想不出那么多盘剥百姓的方法。他乖觉地后退到李林甫身后，难以支撑下去的场合就给右相来处理。

李林甫笑脸逢迎地叉手道：“陛下所言极是，韦坚和皇甫惟明一案已经过去，不必再追查下去，况且他们二平素并无作犯科，只是一颗忠心偏离离陛下而已。这二实则是聪明过，以为能够将野心托付与，可惜他们的那个野心，只能够配得上发配岭南。”

王鉷心中佩服不已，右相的嘴就是厉害，这里面虽然是在说韦坚、皇甫惟明二，但句句都没有离开太子李亨。就凭李亨那点儿斗争水平，若不是因为他身居东宫储君之位，估计早就被他老家踢出长安了。

李隆基对这件事心中些许愧疚，本不欲再提，只好摆摆手绕过这一节。既然韦坚、皇甫惟明之案不提了，那么被他们强行拉案件中的李嗣业，自然不再提起。

右相的高明之处在与他咬的时候并不死缠烂打，要先咬一试试货色，若是咬不动或是没咬中，迅速放弃目标。然后经历漫长的等待，寻找下一个咬住敌的机会，避免纠缠把自己陷艰难境地中。但是一旦被他咬中，在咬死你之前是绝对不会松的。

李隆基拽紧了缰绳，让他找不到了任何咬的机会，只好暂时搁置放弃。

皇帝扶着胡床扶手，略作犹豫后问李林甫：“五年前，贺知章曾上疏，节度使权柄过重恐使关中不稳，哥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林甫眼角上挑，五年前的事都记得这么清楚，肯定是有帮他想起来了吧，皇帝欲旧事重提，必然是有在背后也提了一嘴。

他郑重地躬身叉手道：“陛下，授予节度使权柄是为了能够集中优势兵力对外征战，比如河西走廊，吐蕃在河西附近屯兵三十多万，执掌大权的乃是吐蕃五如之一的苏毗如。敌军之兵员远胜我五倍，若不能在河西置下总领兵马的节度使，各军各自为战，则河西胜局难以奠定。”

李隆基又皱起了眉：“你说这些朕都明白，朝廷每行使一项制度，均有利处也有弊端，我只问你如何化解节度使权柄过重的弊端。”

“唯一的办法当然是分散，陛下将边关分为十镇节度，各镇互不统属。陛下若下令以一镇一节度使，不予身兼多镇，边镇又何足挂齿？何况就算有身兼两镇者，麾下将领均是从我大唐治下成长起来的军户，或者是胡，他们也均感大唐之隆盛，陛下之恩德。开元治世天下无不称颂，今边疆中原均富足，圣盛世天下归心。且不说十节度使中并无居心叵测之辈，就算有！他也鼓掌难鸣！百姓和兵士们心中只拥护大唐，拥护圣。他们生活富足，厌恶征战，任何别想把他们拉到战场上，坏他们的家园，也休想唆使他们悖逆陛下！”

王鉷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不是因为李林甫比自己才好而自惭形秽。而是李林甫睁着俩大窟窿眼儿说出的瞎话，竟然也能慷慨激昂丝毫不虚。说真话的都没有他的底气。

李隆基抬陷了沉思，在李嗣业中很严重的问题，在李林甫的中又很轻松。他知道这两说的话都有一定的片面和倾向，不能够全盘接受。

他又问道：“我欲使节度使只任三年，三年后换或调回朝中，你以为此计如何？”

李林甫一听到调回朝中四个字，眼皮子就抖动直跳，连忙摇道：“陛下，万万不可，三年换乃陋习怠政之源！身为边镇大将，走一处不如固守一处，他们长期固守在一地，必然将那里当做自身之根本，巩固城防，积极御敌，主动进攻。若是三年一任，必然使得主将懒惰怠慢，前任留下来的弊端这一任置之不理。即使有强敌当前，他们也会畏战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