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皇帝派人探底（2/2）

大跳胡旋舞，又命乐师们演奏最原汁原味的《甘州大曲》和《阳关三叠》。丝竹声渺渺耳，李嗣业持盏欲醉，河西凉州官方的高层都陪坐一旁欢颜笑语。

鱼公公获得了心理上的巨大满足，他说到底只是一个宦官而已，朝中瞧不起阉的大有在。昔龙武军首领，辅国大将军王毛仲不就是因为瞧不上高力士，才栽了个大跟身死家灭。如今李嗣业如此以礼相待，就算他稍微有些逾制行为，也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李嗣业将他送至武威城门外，特地从旁手中取来一个小铜箱，双手捧着沉甸甸地递给鱼朝恩：“这些东西是我的一点见面礼，方便鱼公公回去持家用，赏赐仆。”

鱼朝恩慌忙推阻道：“恩公，万万不可，我昔受你大恩不敢忘记，如今又怎敢受你的钱财。”

李嗣业将铜箱又推到他怀中道：“昔恩那是恩，规矩乃是规矩，你可以不忘你的恩，但我也不能不守我的规矩。这东西你拿着，切莫要妄自菲薄。”

鱼公公谢过李嗣业，带领随从打马上路，心想自己幸亏被派到了李嗣业这边，若去了营州那边，还指不定是什么待遇呢。好像也不对，传闻中安禄山比李嗣业还会做，要不然也不会盛宠十三年而不衰。

他率领随从经过二十天的行进赶路，终于渡过了渭河接近了长安城。他城之前只感觉眼皮狂跳，等来到金光门城楼前，又看到歇山顶屋檐下的斗拱上有乌鸦筑巢。这两次的不祥之兆让他心生警惕，从身边随从的手里接过铜箱子低声问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葬岗？”

“葬岗？”随从不明白他为何问这种问题，随答道：“刚刚过去的渭河边丘陇上就是，常侍若要去，卑职可代劳。”

“不必。”他领着随从折返回去，来到葬岗的边缘翻身下马，左腋下夹着箱子，右手中握着障刀，对身后众说道：“你们就在外面等待。”

他来到丘陇上，找了一块空地开始挖掘，挖出长坑之后将箱子埋进去。又随便找了一根木桩，用障刀劈成两半，用刀锋在上面刻字：“显故，考十三世祖讳黄鱼公之墓。”

刻完这些字，他心彻底舒畅，走出葬岗，率领众打马返回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