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碗臊子面（1/2）
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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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晌午饭，姜玄穿着一身月白色圆领袍衫准备去长安城里转转，想要赚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没钱。
当他走到前院时，从屏风后面突然探出一个
。
“你是谁？”姜玄瞬间往后退了几步，厉声喝道。
老体格结实，
瘦而严峻，一
黑发有些灰白，眼睛却如同黑曜石一样炯炯有神，“小娃娃，这是...你家？”
老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外罩皮革背心和
损的锁子甲，一步一步的向前
近。
“这以前是你家？”姜玄反问。
老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冷冷道：“不是。”
“既然不是，你为何私闯民宅？”姜玄尖锐地说，“请你马上离开！”
“我只是故地重游罢了。”老挥了挥手，“不需要紧张，我不杀。”
“真的吗？”姜玄说话间，小花已经迅捷的奔跑过来，“瞧，连它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还有老虎？”老似乎吓了一跳，大跨步地往后退去，“真有趣，但你觉得这只年幼的老虎能躲得过我腰间的刀？”
“那就到此为止吧。”姜玄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想咱们没什么好谈的。”
“来者是客。”老灰白的胡须抖了抖，“能给我一碗热乎的饭吗？”
“哪有翻墙而
的客？”姜玄愣了一下，遂即笑了笑，“我可以给你钱，坊内的食肆做的味道不错。”
“我并不是付不起钱。”老神落寞，笑着摇摇，“只是想在这里吃一顿罢了。”
“我要是拒绝呢？”
“你拒绝不了我。”
......
进了中堂的大厅内，老把鞘的刀立在墙边，有条不紊地解下皮甲、锁子甲。
铁盆里的木炭熊熊燃烧，但效果微乎其微，寒意总是如影随形。或许是太累了，老竟然很快就耸拉着脑袋睡着了。
姜玄盯着老，不禁想起在崇业坊发生的事，脑海里接连浮现络腮胡死时的场景，而现在也有在自己家休憩。
他想了想，解下身上厚重的披风，盖在老身上。
半个时辰后，小竹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两大碗臊子面放在食案上，“小郎君，要叫醒他吗？”
“我来，你去歇着吧。”姜玄走过去晃了晃老的身子。
老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衣物，漆黑的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小娃娃倒是个心善。”
“我当初也如你一样，去陌生的家借宿。”姜玄笑了笑，“你猜怎么着了？”
“定然不是好事。”老忖度着他，一手托着大腕，唏哩呼噜大吃几
，赞叹道：“漂泊一生，一回吃这么好吃的面。”
“嗯，后来我把他杀了。”姜玄淡淡道。
“爽快。”老附议，“杀该杀之。”
“可总是隐隐索索的出现在梦中。”姜玄摇摇。
“多了就习惯了。”
姜玄惊讶道：“杀还能习惯？”
“杀得多了，你就不觉得自己是在杀。”老点点。
......
不多时，满满两大碗臊子面就被老吃的
净净，用他那双略显苍老而湿润的眼睛打量着他，“这座宅子很大的，却没有一个护卫。”
姜玄不太明白他想说什么，遂即懊恼地说：“现在没钱买仆役。”
“我有一个法子，你想不想听？”老若有所思地问。
姜玄疑惑道：“什么法子？”
“我给你守着。”
“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姜玄皱起眉。
老慢慢而郑重地点了点，“只要每天都能吃上这么一碗面。”
“不是因为面吧。”姜玄不相信理由这么简单，“你都说故地重游了，那就是因为这座院子吧？”
老似乎陷了某种绪，竟然闭上了眼睛，只是眼角两行浊泪证明他内心此刻的大悲苦。
许久后，老叹了气，“怎样？小娃娃。”
“我要是答应了就显得太愚蠢。”姜玄一点兴趣都没有。
老微笑：“寻常就算是十个，都近不了我身。”
姜玄大感意外，不过就算对方说的天花
坠，他都不打算聘用他的，“那我买十个仆役不是更忠诚？”
“忠诚？”老纠正：“那不叫忠诚，你想通过一纸契约就得到忠诚，那太廉价了。”
姜玄一脸地嘲笑，“我掌握他们的生死，这样不比你强？”
“那是不一样的。”老轻捻胡须，而左手搭在食案上，咔嚓一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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