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桃源问（2/2）

等吃饭吧。九州大全席除了九州佳肴以外，还会呈上九种九州名酒，过会儿咱们挨个尝一遍。”

洪辰却摇：“酒这东西苦的很，我不喝。”

季茶问：“你喝过酒？”

洪辰点：“是啊，掌柜的请我喝过。”

季茶心想又可以趁机打探一波消息了，发出一串追问：“哪个掌柜的？你们桃源的吗？他叫什么名字？”

洪辰说：“桃源的掌柜的，就叫掌柜的。他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季茶十分不信，“怎可能？桃源的，都没有名字吗？”

“是了，桃源的，全没有名字。”洪辰说，“或许他们曾经有过名字，但到了桃源之后，他们谁也没有名字了。”

季茶只道世上哪有这么奇怪的地方，一定是洪辰在蒙骗自己，但转念一想，这家伙应该不会骗，就接着问道：“那你们彼此怎么称呼？”

“随便称呼。”

“怎么个随便法？”

“唔，我就举例子罢。我和师父住在北边竹屋，们都喊我师父‘竹屋那’，喊我‘竹屋那的徒弟’。掌柜的是开酒楼的，们就叫他掌柜的。有个往酒楼送鱼的，打架很厉害，们喊他卖鱼强。”

季茶心说“这都什么玩意”，表面还维持着笑：“那还真的很随便啊。你刚说，桃源的都是后来才到的桃源？那他们之前都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全桃源的，我是最晚到的一个。”

洪辰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思绪陡然跳回到十年多前，脑海里出现了许多已模糊不清的影像。

难民，拿刀的，血，哭喊，山坡，滚落……

然后才是一个较为清晰的影——一个挺着大肚子，留着大胡子，发糟糟的男，也是自己的师父，桃源中唯一住竹屋的。

季茶欲追问更多，房间的门忽然打开，走进来几个推着檀木车的伙计侍，木车上放着许多碗碟。

碟中美食色泽诱，洪辰一看到，水就淌下来了，季茶也十分饿得慌，还没等伙计们把菜端上来，二就各取了一碟凉糕吃。凉菜没吃几，后面的热菜也跟着上来了。九州大全席，共有九九八十一道冷热荤素菜，单报出来的菜名，就让洪辰迷糊地不行，季茶每样都吃一筷子，吃到一半的时候，也已饱了。至于酒，两个都没喝。

吃饱喝足，二各在雅间的软椅上躺了补觉。到天黑时，季茶先睁了眼，见洪辰还在睡，就先去楼下找茅房方便去了。等去完茅房，季茶再回到雅间，只见去屋空，洪辰和自己的竹篓，都已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