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说破（2/2）

沾染了她说话的习惯。”

季茶悚然一惊，禁不住站起：“你是洪辰么？”

洪辰有些错愕：“当然——你说是就是，不是也不是，这个名字本就你取的。”

“你一直在隐藏自己，跟我装呆卖傻？”季茶不敢相信，这个一条一理把事分析得如此清楚的，和平傻乎乎的洪辰是同一个。

“我从来不呆也不傻。”洪辰望着季茶，说，“只是我常常想的多而说的少，又对这花花世界了解不多，才犯了许多错。但犯错并不等于蠢，对罢。”

季茶又忆起初遇洪辰的时候，一个能追得自己无处可藏的家伙，当时可把自己吓了个够呛。只是后来和洪辰相处时间多了，总觉得他有时表现得过于单纯无知，心底渐生轻视。

仔细想来，洪辰许多举动看似呆蠢，但对于一个几乎没接触过江湖的来说，犯这些错误实属正常。至于现在，也并非露出了什么沉心机，而是把想了许久才想清楚的事说了出来。

只是突如其来的形象反差，委实让季茶吓了一跳。

季茶松了气，说：“你这些问题，的确质疑合理，但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洪辰点道：“好罢，等什么时候愿意和我说了，你再讲也好。”

这时外面忽传来敲门声，季茶终于不用直面着洪辰了，过去开了门，见是黄夫江汀捧了些衣服靴子站在门。

江汀柔声说：“我见两位英雄身上外衣都有不少损污浊，特拿来两身净道袍来让两位英雄换上。”

“谢谢黄夫。”

季茶接过了道袍和靴子。

“唉。”江汀叹息一声，道，“以后莫要叫我黄夫了，黄笑生这狗贼，不配做我相公。你与我儿差不多大，唤我江姨便好。”

季茶点：“好嘞，江姨。”

“那我先走了，你和另外那位小英雄好好休息。”

江汀告辞离开。

季茶合上门，把道袍和靴子分给了洪辰一套，说：“这娘们还真是心机，说是让我们换身净衣裳，实际就是让我们扮作追风宗的道士，白天藏在堆里不引注意。她分明已对咱们身份起了疑，却又装作真把咱们当成御剑堂的。”

“有句话，叫‘看不说’，应该就是这种罢。”洪辰说，“她也只是想借助咱们的武功而已，咱们到底是何身份与她无关。”

“是啊，这是一桩大买卖，她借我们报仇，我们借她得刀。彼此保留秘密，是合作中最好的心照不宣。”

季茶嘴上在讲江汀的事，心里却在想，自己与洪辰之间，又何尝不是这样一种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