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自古忠孝难两全（2/3）

你觉得她是那种信开河的？”

“你现在却辜负了她的信任。”凯冯意味长道。

“王陛下应该能理解封臣努力保全家族的行为。”

“如果是我，知道你今晚透露的秘密，你就死定了。”凯冯淡淡道。

“唉，自古忠孝两难全！不过嘛，今天的事儿才谈了一半，接下来才是重戏，所以，您也别急着给我判刑。”

提利昂笑嘻嘻一摆手，又给叔叔与自己各倒一杯酒，道：

“之前我是兰尼斯特家的侏儒，向老叔提供一些保全家族的良言。

现在，我是王陛下的议政大臣，二品大员，野火将军，飞龙骑士。

我希望兰尼斯特能无条件向王投降！

也即是，让出铁王座，出篡夺者之战中伤害过坦格利安的族，以先祖的名誉发誓——凯岩城永生永世向丹妮莉丝陛下及子嗣效忠，并派遣质充当王的侍从，或侍。

嗯，弥赛菈或托曼，都可以为他们的爷爷、父亲赎罪。”

“你，疯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凯冯睁大双眼，一脸见到异鬼的表。

“我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提利昂正色道。

“你疯了！”凯冯摇道。

“我之前让你警惕瓦里斯，提防瑟曦，戒备史塔克家的刺客与易形者，他们只能伤害到你，从而间接危及整个兰尼斯特。

唯独没提醒你小心龙王。

为什么？

因为你用不着担心，担心也没用。

她若想杀你，会比屠狗更简单；她要覆灭凯岩城与兰尼斯特，也不会比拿下新吉斯更难。

新吉斯，夏之海上的明珠，西方世界驶往东方玉海的庭院。

如此伟大的城市，却只是王大战略中的一个小小......”

提利昂掐着小拇指肚，在叔叔面前比划。

“魁尔斯，连接东西方世界的枢纽，只因为惹王不开心，死了半数以上的王族与豪商，码商船损失数百条。

与魁尔斯、新吉斯相比，凯岩城和君临都是乡下土财主。

不出去走一趟，便不知道世界有多大；没追随过龙王，便不晓得一个能多强。”

“再强，她也只一个。”凯冯道。

“现在，她几乎一个挑翻了全世界！叔叔，相信我，这是兰尼斯特最好的选择！”

提利昂直视摄政王双眼，一字一顿，郑重无比。

凯冯愤怒道：“我刚平息七国局，托曼的统治刚恢复稳固，你却让我把铁王座拱手让......”

“正因为如此，兰尼斯特献出铁王座的行为才算有诚意。混的七国，王还看不上哩！”提利昂道。

“如果你不是摄政王，如果还是瑟曦掌权，我今晚压根不会过来。”

“叔叔你要明白，你的职责是保全家族，而非替一个野种偷窃原本就不输于他、他也没能力占有的东西。”

“托曼是你侄子！”凯冯低吼道。

“我托曼，就像您我。可托曼姓‘拜拉席恩’，哪怕所有都知道他是兰尼斯特，但他也永远不能代表兰尼斯特，他的冕服上永远都有宝冠雄鹿的族徽。

他的后也一样，冠以拜拉席恩的姓氏，继承拜拉席恩的荣耀与祖训。

也许，过个两三代，托曼的拜拉席恩王朝与西境凯岩城再无半分关系。

就像拜拉席恩与坦格利安一样（ps）。

用100分力气去保拜拉席恩野种的江山，兰尼斯特只能得到一分利益，却必须承担失败后的全部责任——灭族！

托曼也一定活不成。

放弃托曼和他的王位，我们失去的也只是那一分利益，得到的却是凯岩城与世长存！

托曼反而不会死。

您是聪明，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

凯冯面色数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迟疑道：“我们，真一点儿希望也没有？”

“完全没有。”提利昂肯定道。

“你父亲提前准备了数千台蝎子弩。”凯冯轻声道。

“喔，老爹威武，老爹谋远虑！”侏儒举手欢呼一声，又摇道：“蝎子弩当然有用，奈何巨龙除了火还能投掷野火弹啊！”

提利昂拍拍自己胸，又自豪又无奈地说：“我乃龙王麾下二品野火将军是也！

托洛斯不也有两千台龙弩？

还不是被我配置的‘提利昂油版野火弹’烧成一堆灰？

相信我，我是专家，专家说的话不会错的。”

“终结长夜者为王的誓言，她不打算遵守了？”凯冯又道。

提利昂苦笑：“若长夜是真的，即便没有异鬼，十年长冬你过得去？若长夜没来，誓言自然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