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千古一梦（十七）（2/3）

光闪烁着......

“许莽”撒腿跑到殿外，对大群游魂叱喝：“前生功过，生死簿上记载明白......呸，真他娘的晦气，万年不遇之事被老子摊上：这么多游魂，原来生前个个都是杂碎，个个都该死！”

喊喝中，八百鬼差纵身飞起，飞散半空融身于乌云中，手一盏法镜，镜分灰、红两面，不知做什么用处。

游魂哗然，数不清多少磕如捣蒜、中大呼冤枉，“许莽”不为所动，冷声叫骂：“早知今，何必当初！前生作过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又来喊个！大判令已下，个个打灭神魂！”

话音落，他翻手亮出一柄令旗，旗分黑、白两面，把惨白那一面对着半空一招，云中轰鸣起，万雷攒动打向广场！

雷动、雨下，只是这雨......磨盘巨石！惨惨怪云中落下的是巨石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雨水并不密集，石块稀疏。

游魂受阳司克制，哪怕前生再如何凶横霸道，来到此间也免不了心冷胆寒，而司中另藏攻心秘法，不知不觉里游魂早都中了法术，心底寒战不休总觉得自己会死、会被鬼差和判官责罚，此刻听过差官宣判、看到雷霆打落，游魂个个信以为真。

场中轰然大，大劫当，本能做主，眨眼间‘群’崩碎，四散奔逃。

漫天惊雷、遍地呼号，却遮掩不住“许莽”的桀桀厉笑：“逃？哈哈，尔等这么喜欢逃，本官就让你们逃个够！”说话间手中令旗倒转，浑黑面一摇，本来被游魂密密挤满的殿前广场猛又展阔百里......游魂群中最边缘者，相距广场围墙十里。

“许莽”继续冷笑：“逃吧，逃这十百里，哪个能翻墙出去，本官就发一发慈悲，饶了他的死罪！”

他不说话，游魂尚且逃散，听他所言，又有哪个还能顾得上分辨真假，至少那十里外的高墙还是一线生机所在。

就是这个时候游魂脚下坚硬地面突然化为流沙，沙如，东凹西凸，起伏不休。

凹陷的，细沙流转急急，一眼望去数不清多少杀的漩涡；凸起的，却是一个个毒蝎巢，沙包碎黑蝎如毒水四溢，扑向游魂！

彻底大，万魂奔命。有灭于天雷、有陷流沙，有葬身蝎群，被杀灭的游魂无以计数。

牛低声对姬铭道：“大放心，不是真的杀灭，全是假的、是法术。被‘杀灭’的只是被送殿后空场，它们死不了。”

当灭顶之灾降临时，自然之道赋予生灵的本也尽显无疑，大多数‘’为逃生用尽手顿，把挡在面前之一脚踢开、用身边同伴做诱饵引走毒蝎借机脱身、遇到流沙险阻时推倒旁做自己的垫脚石。

尤其刺眼的一幕，百多游魂被蝎群困住，众七手八脚，接连把前面十几丢出去，当做路板踩踏而过，最先提议扔铺路的那个游魂，自己也被扔出去、铺了路。

但绝非只有恶毒，也有些游魂，在本命逃亡之中，遇到身边有落难，总会尽量帮一把，比如拉起初陷流沙的陌生，比如随手打掉身旁逃难者身上的毒蝎，比如及时一推让前面的躲开砸下的大石。

助之举，几乎都是顺手而为、是以不影响自己逃命为前提的，不过足见本了.....

杀劫之内，有恶、也有善，数量以论恶远胜善，但绝非尽为恶不存善。有，就够了。

除了害利己、不损己而助外，还有个别游魂陷必死绝境时，不再白费力气去逃生、也不肯就此等死，竟拼出最后的力气拉别‘下水’。

我若死，就看不得你活！

大群鬼差身在半空，双目紧盯地面，对作恶求生、舍利己者不闻不问，对善行者，哪怕他只是伸手扶了一下身边，鬼差都会把手中法镜一举，一道赤芒打过去、立刻收了那游魂。

对自己死定，还要拉旁垫背的游魂同样是镜子一照，不过鬼差会把镜子翻转，用的‘灰’面去照。

牛和姬大判官接触了一阵，哪还不知道他的忌讳，生怕大动怒，急忙解释：“您老放心，被法镜红芒罩住的，是摄了镜内，它们都是过关游魂、无需在考校，够资格进回了。”

“许莽”现在也回到了殿上，接道：“被法镜灰一面照中的，就直接打碎神魂，真正魂飞魄散，它们损不利己。”

为自己能活命，害旁的游魂，鬼差不会追究什么；在亡命时还能辅助旁的游魂，全部放行进回；临死时给自己找伴的，杀灭无赦。

“浅浅”总算顺了一气，轻声说道：“这般执法，还稍稍像个样子，总算阳司还有点公正。”

牛欲言又止，有话又不敢说的样子。姬铭见状吩咐：“有话就说，无妨的。”

“小当差多年，也有那么一点愚蠢看法，小的以为......咱们办差，所做一切其实都是为了阳间好。”牛吞吞吐吐，但还是说出了想法：“之所以让行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