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余威应犹在，剑气已横秋（2/3）

她送予我的，惭愧！姬某自从化琴为剑以来，已有数十年未曾动过琴了！若有失音之处，还望太白海涵！”

姬眕说罢，信手调了几个音，对着这海天之中孑然一身而立的钱晨，弹奏了那首久违的广陵散。

琴声高旷，声传十方……

敖丙恭敬的跟在一位身穿王袍，戴冠冕的老者身后。

突然远方隐隐约约有琴声传来，平缓而有一无形的张力……随着琴弦动，敖丙感觉自己的心脉也有一丝紊，当即眉一皱，向着琴声所来之处踏了一步！

“别动！”

老闭目抬手，阻止了敖丙。

敖丙好似对他非常尊敬，便一动不动，不敢打扰……

半响琴声幽幽散去，老这才睁开眼，低声道：“杀意十足，琴音剑气，这是刺客之音啊！”

“叔爷爷！”敖丙脸上犹然微微皱眉。

“你们年轻一辈，多有喜族巧器物的，怎么族真正的华却无可懂？昔年太上削落我万族的智慧、正直、仁、勇气，将其全都给予了族……从此这些灵就只有从族之音中，可以得闻！他们以此演化神通，开辟大道，天地三才，居其中！”

“这动之能，却只常见与族了……故而才有说，非者禽兽而已。“

“年轻的小龙贪图享乐，却再也不懂得族寄托心的灵了！这就是你们强横霸道，却难以踏出那一步的原因！”老悠悠道：“那是鸢儿家的那个孩子吧！身怀鲛之血，难怪你们不喜……”

“说来也奇怪，族杀我龙族无数，你们也常常看不起凡。但龙之子，却是龙子。”

“鲛对我龙宫一向恭顺，你们酒后发泄，生的孩子，却当做杂种，随意驱赶出去！”老笑道：“这或许就是族说我等，畏威而不怀德的原因吧！”

敖丙紧张道：“叔祖，可要招他来一见？”

“算了吧！”老一挥衣袖：“我也看不起鲛！”

“你的广陵散更好……”钱晨听完感叹道：“我若弹来，却始终是《聂政刺韩傀曲》！一往无前，白虹贯，犹如长剑。但广陵散之所以是广陵散，便是因为嵇康昔年弹奏此曲时，琴音之中始终有一种与聂政刺韩傀不同的意蕴。”

“杀气之中，有所牵挂！而就是这牵挂，又让杀气更为坚定！”

“你在牵挂着谁，你挥剑为谁，你的琴音倾诉与谁？”

姬眕沉默无语，手抚斑驳的古琴……

那个幼年之时，抚养自己的身影；那个自己被父亲视为耻辱，呵斥如仆，却为自己细心包扎伤，教自己抚琴的身影；那个始终怀念着祖父，身居龙宫却从未笑过的身影！

“祖母，孙儿……只想救你从这牢笼之中出去！”

姬眕按在琴弦的手指微微颤动，钱晨叹息一声：“你想救出长乐亭主！”

“救出有如何，龙宫虽然局促，龙子虽然傲慢霸道，但总有栖身之处。离了龙宫，天下之大也无一处是家。我为孙，岂能让祖母如此流离失所？”姬眕目中幽幽，拔剑起身冷声道。

“那倒不一定……”钱晨突然道：“长乐亭主之所以怜悯东海郡的渔民百姓，为此去刺杀司马炎，乃是因为她留着一部分族的血。本就是龙混血的龙……”

钱晨抬道：“你介意住的高一点吗？”

姬眕和钱晨的神识织，似乎在隐秘传音，旁边的云兽被钱晨一下一下，笑抚马，端是遍体生寒，大气也不敢出。

小果然认识那个凶！

但是他们之间的流似乎也太可怕了！我感觉要被灭……

“我若要闭关祭炼承露盘，龙族那边，会有什么反应？”钱晨问的很模糊，隐隐约约透露出了意味让云兽瑟瑟发抖。

姬眕却明白他的意思：“真龙玄水阵被之后，龙宫便意识到已经被诸多海外仙门联手针对，有意低调了一些。这也是敖丙当并未出手的原因，它们想要弄清背后的敌是谁。前，你算是自己揭了这一点。”

“龙族还有潜修的元神真仙，不只一尊，但此次出手的应该是一条老龙，已经有数万寿了！”

“它曾经游历过中土，潜道门中修行，道号丹溪真！修有道门大派的神通道法，同时也修龙族传承，算是身兼两族之长。”

“他拜的是哪家道派？”钱晨微微皱眉，这种肯舍弃龙族的骄傲，潜族修行的真龙最是可怕。

可能会出某些妖孽！

“正一道院，许逊天师门下！昔年就是因为他的露，和龙族对中土的某些企图，许逊天师才斩中土大川大河之中三千六百蛟，诛杀龙族一尊元神孽龙！”姬眕警告道：“此番它若是出手，必然已经算到了你手里的道尘珠，有高算出道尘珠还在归墟，你只能暂时招来！”

“他们很可能动用同等的灵宝。”